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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听到这话,心里反而乐了,太子真是跟皇帝一模一样的风格,这才是父慈子孝。

    王文也没有抬杠,接受了太子令旨,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怜长安奴,就因为太子一句话,直接把官职给丢了。

    吏部尚书何文渊出班奏曰:“圣上,太子殿下,刑部侍郎、江西巡抚杨宁于半月前病卒于任上。”

    朱祁钰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暗暗在朱文芳手中写了陈鉴二字。

    江西巡抚这个大大的美差,给山东按察使陈鉴,作为他妥善处理孔府的奖赏了。

    而施恩德、收人心的机会,则让给了朱文芳。

    朱文芳会意,向何文渊笑道:“山东按察使陈鉴政绩卓著,可接任江西巡抚。”

    何文渊见皇帝没什么反应,忙接受了太子令旨。

    朱祁钰问道:“说说战事吧,你们非要召集朝会,应该也是因为关心战事吧。”

    沈翼闻言,又第一个站了出来:“圣上,我们的粮草供应还是十分困难。北直隶、山东、河南跟往年一样,灾害不断。

    而登陆日本的军队,接近二十万,这还没算迁徙过去的青壮呢,陆陆续续至少也要达到二十万人。

    偏偏日本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没怎么下雨下雪,这预示着今年要大旱啊。

    也就是说,三四十万人在日本无法自给自足,全靠朝廷海运粮食物资。

    如果战事不能在今年有所突破,朝廷实在扛不住了。”

    朱祁钰摆摆手:“别急别急,这样吧,你们两京户部想方设法,再撑半年。半年之后,如果粮食不够,寡人从内帑中划拨三百万石给户部。”

    沈翼梗着脖子问道:“这三百万石,是从内帑借给户部,还是无偿划拨的?”

    朱祁钰笑道:“自然是无偿划拨了,寡人占有这么多皇庄良田,也是为了囤积银粮,以资国用。

    我不是为了贪图自己享受,你们想啊,平时过日子,也就是衣、食、住、行四大项。

    我几乎不出王府,行这一项不怎么花钱。住的吧,我有灵玉宫,也没新建任何宫殿楼台。

    就是说我的花销,也只剩饮食和衣服了。包括太后在内,也是能省就省,没给朝廷任何拖累吧。

    我们家就是造这座齐王府多花了些钱,剩下的自问也没怎么挥霍。”

    大臣们闻言,都跪了下来。摸着良心讲,皇帝一家确实挺委屈的。

    以前的几任皇帝,从太宗开始,就一直在把国库的钱,往内库去搬。当今天子登基八年以来,将内帑、国库严格分开,没拿过国库一钱银子私用。

    不仅如此,还陆陆续续从内帑拿了无数钱粮补贴国库。甚至还将原来内帑最大的进项:金花银,永久划拨给了国库。光这一笔,就是每年一百多万两白银的收入。

    大家可以抨击皇帝行事荒唐,但论及公心,论及体恤臣民,皇帝真的没话说。

    皇帝可是连帝陵都没修的,而且也从没有要修的意思。

    还有太后,不论按哪朝哪代的规矩,太后都应该以天下养。但本朝吴太后也没用过国库一个铜板。

    皇帝和太后做到这个程度,大臣们也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了。

    朱祁钰对众人笑道:“都起来吧,我不过就是白说一句。是我执意要攻下朝鲜和日本,这场大战是我引发的,拿内帑出来也是天经地义的。

    至于平日里的花销,倒也没有那么可怜。其实我宫中有山有水,每日也是怡然自得。

    前两天,我还带着皇妃们在家里种菜呢。种菜、养鸡、养鸭、养鱼,养了鸡鸭再让它们下蛋。

    我还种了各种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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