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放出豪言,若是始终不合其心,宁可一生不嫁。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决心,更是在紫霄庵拜了师父,还时常入宫伴着太后诵经念佛……即使太后瘫在榻上也不曾改变。

    那时,也只在宫里远远见过她几次,听人说起她的事儿,心中除了赞叹,也带了几分羡慕。

    可这一世,等在太师府里真的同她相处过,才觉得传言到底是传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个能静下心念经的人。

    她的变化因何而起?又为何执意要留在宫里?

    梁婠无心追究,也不想再跟她多说:“太妃若没什么事儿就回瑶华殿吧,予也累了。”

    说罢摆了摆手,跪在地上的内侍立刻会意,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妃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寝宫安置吧。”

    “放肆,”陆晚迎声音一沉,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内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内侍毫无防备下结结实实被打了个正着,整个人斜斜一歪,差点没站住。

    他顾不得脸上的疼,顶着红肿的脸,重新站好。

    陆晚迎忍下手掌上的不适,咬牙看向梁婠:“太后也要对我下手了吗?”

    “……太后,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在这时,钱铭扶着高旸从内殿走出来。

    陆晚迎一指被打的内侍:“陛下看看,如今就连这么个东西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究竟是倚着谁的势、借着谁的胆?”

    高旸看看陆晚迎,又对梁婠道:“太后,太妃知道孤病了,特意守了孤大半天,想来也是又急又累之下,才无意中在言语上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勿要同她计较。”

    说完高旸咳嗽起来。

    钱铭紧张地替他抚背顺气,他却拂开钱铭,走到陆晚迎跟前,劝道:“太妃怎可在太后面前动手,实在太无礼,这次便罢了,如若再犯绝不饶恕。”

    说着转头看梁婠:“太后觉得如何?”

    他衣饰单薄,没血色的脸上因咳嗽添了两抹异红,不过多说了几句话便气喘吁吁。

    梁婠目光停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片刻后,点头笑了一下:“既然皇帝这么说,那便算了。”

    陆晚迎还欲再张口。

    袖子底下,高旸轻轻扯住陆晚迎,眼神示意旁边的宫人。

    “还不送太妃回去?”

    陆晚迎拨开高旸的手,眼睛直直望着梁婠,勾了一下唇,眸中尽是嘲讽。

    “我不会让我阿父白死的,更不会让我们陆氏变成被人利用完就扔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