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不落地喝,半点儿用都没有,还喝什么喝,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被陆晚迎一喝,内侍埋着头,一声不敢吭。

    瑞珠才从外面回来,一进殿中,一片狼藉。

    她往陆晚迎脸上瞧一眼,又给跪在地上发抖的人使眼色。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儿收拾净了退下去?”

    闻此,小宫人颤着手收拾起来。

    瑞珠重新倒了杯茶,轻声轻语:“娘娘消消气,您腹中还怀着龙子,可千万要小心,当心气坏了身子。”

    陆晚迎慢慢垂下眼,手指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眸光极冷:“什么龙子,就是个孽种!倘若不是这孽种害得,我又岂会变成满宫的笑话!就连没了根的贱东西也敢在背后编排我!”

    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瑞珠放下杯盏,凑近安慰:“娘娘可别这么说,忍一时非议,享一生尊荣。何况,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陆晚迎冷笑:“求?这个孽种谁爱要谁要!”

    瑞珠面上一白,连忙回头瞧,但见再无旁人,才松了口气,转而又安慰道:“娘娘别说赌气话,那王妃多年不孕,现在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娘娘呢……”

    “你知道他当日是怎么跟我说的?可你看看,他登基都过去多久了,眼看我肚子一天天大了,他却连个封号都不给?这不是故意要让我被人耻笑?”

    陆晚迎无力垂下头,低低哽咽,再不复方才的癫狂。

    瑞珠蹙眉劝道:“娘娘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主上怎么会针对您呢?这不是阖宫上下的妃嫔都没有册封吗?您也知道,主上刚刚登基,朝堂政事、前线战事,哪个能搁得下,定是百事缠身,可您看看,这不是隔三差五,一得了空就来看您吗?回回还都命奴婢们小心伺候,可见主上心里是惦记着您、紧张着您腹中孩子的……”

    她重新端起杯盏,送到陆晚迎手中:“依奴婢看,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养身子,待您诞下主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龙子,主上又怎会亏待您和孩子?说不准还会立他为太子,届时您还愁什么……这不也是您委身主上的初衷?”

    目光相对,手中烫人的茶盏似乎一点点捂热冷得发抖的心。

    陆晚迎凄凄一笑。

    是啊,这一切不都按着最初的计划进行吗?

    如今,她不单如愿报了杀父之仇,就连兄长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往后,谁都不能再支配她,相反,她不仅要掌控陆氏,还要掌控大齐!

    堵着一口气的胸口忽然就通了。

    陆晚迎抬眸饮下杯中的热水,再看跪在面前的瑞珠。

    “传膳吧,我饿了。”

    “是。”瑞珠一低头,暗暗舒了口气。

    膳食荤素都有,瞧着还算清淡。

    陆晚迎胃中空空,早就饥肠辘辘,奈何吃啥吐啥,晨起时,更是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瑞珠在一旁好言劝着、哄着,这才勉强用了一些。

    陆晚迎记起一事,咽下口中的山珍汤,抬眸看向瑞珠。

    “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瑞珠道:“奴婢托人查了彤史,这几日,主上除了招幸过一次韦侧妃,便只留宿过正妃处和您这里。”

    陆晚迎放下汤匙,不禁拧眉:“元氏与他成婚多年,一向稳重谨慎,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轻浮出格的举动,叫人寻到错处,可不是元氏,那就是韦氏?”

    瑞珠奇道:“那韦侧妃,奴婢倒是见过几次,瞧着秀气文静,看着也不太像……”

    陆晚迎凝着眸,疑惑问:“难道还有旁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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