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从家里走向社会的自己,见着谁都想点头哈腰,生怕因为自己的不礼貌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

    我惯你那个包呢,你不在老子面前站直了,都有人替我给你大嘴巴子。

    “所以我得把你们都叫来,你们得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帮着他,瞒住所有人!”

    “所有的大事小情,依然向我汇报,但是就别打电话了,在东边,我嘴里要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也容易让人盯上。”

    “发消息吧,发消息稳妥一点。”

    “可是你们往邦康办公室跑的频率,得更勤,免得让人察觉出什么。”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回来……安妮,大夫说大概多长时间来着?”

    安妮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勉强的应对了一声:“啊,说最多四五个月。”

    我立即再次看向了所有人:“咱们付出了那么多条人命才打下来的天下,你们愿意就因为我出去治个病,就土崩瓦解了么?”

    “咱们好不容易整顿的吏治、好不容易和东边搭上关系创造出的经济环境、好不容给周边的所有势力都吓唬住了,就因为这么点时间,就成一盘散沙了?”

    “我不愿意,我还得回来带着你们继续干掉南北掸邦,和缅甸划江而治,最后带着你们去内比都呢!”

    我这句话说完,半布拉、哈伊卡一个个全都瞪大了双眼!

    “我要封你们个王侯将相,我要你们和我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成为铭记在历史的篇章……这才是个开始啊。”

    “就这么四五个月,就挺不住了么?”

    半布拉再次开口说道:“爷,我们不是挺不住,是怕哪做错了,给您惹麻烦。”

    “艹!”

    我笑骂道:“你们给我惹的麻烦还少啊?”

    “市政府邮箱里,被你甩了那个女的,声泪俱下发来的实名举报,要不是让我压下了,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

    众人的轰笑中,半布拉闹了一个大红脸。

    “爷,那我们等您回来。”

    “爷,我们等您回来……”

    “爷……”

    在一声声表明忠心之中,安妮疑惑的看着我,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些在外人眼中都长四个脑袋八张嘴、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怎么就让我摆弄的这么顺从。

    “都去外边等我吧,我和他再交代两句。”

    我指了指旁边的那个怯懦男人。

    “爷,您好好养身体啊……”

    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

    我这才说了一句:“四眼吧?”

    四眼立即看向了我:“这你也认得出来?”他指那张整过容之后,和我极度相似的脸。

    我笑了:“你那双眼睛我认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被老乔认出来的情况,再次笑出了声。

    “你不是不来么?”

    四眼低下了头,只说了三个字:“他走了。”

    他说的是他父亲,那个始终被他报复着的人,那个男人的离开,像是切断了四眼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让他再也想不到强忍着痛苦活下去的理由。

    偏偏,他从车祸中醒了过来,还被包着脸。

    然后魏组长给了他一次换个活法的机会。

    四眼冲我张开了嘴,我却摆了摆手,没让他往下说,而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把头抬起来。”

    四眼刚抬起头,耳边就传来了我的声音:“记着,人可以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要是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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