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他还没有发现府君的缺点。

    戏志才忿恨的道:“肯定是张伯常想喝许都的酒了,于是偷偷回来找大公子,可恨!我立刻就去中郎将府拆穿他!”

    好,发现了第一个缺点。

    韩嵩心想道。

    什么都好,就是想要喝酒的时候总有一万个理由,光是我听见的戒酒,都有十几次了。

    “府君,今日的公务差不多了,军情也一同归纳于库,倒是可以去拜访中郎将,只是,明日还要会审许多秘事,抓捕的暗探仍有六人还未招供,不可贪杯。”

    “放心,”戏志才大手一挥,挥袖背负在身后,转身缓步而行,傲然道:“我天生海量,酒为挚友,如何能醉我!”

    ……

    深夜。

    “看我问情剑法!伯常,且来开眼!!”

    在中郎将后院的井旁,戏府君持剑就要往里扎,早已见惯了这种场景的张韩和典韦叫人把他架走,直接送去乐坊雅舍。

    到此时,陈群在屋檐下一脸汗颜,双手拢在袖中,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拒。

    张韩进许都,没有得到任何命令,而中郎将发来的命令,却又有责怪之意,他的确是知道张韩欲行之事,但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自己跑来自爆了。

    这各地的政令或者是衙署的某些官司判令,实际上都是要有衙司走送的,有时候州府和郡府的人来得先后不一样,那得到的奏表都是不一样的,许都一般还是以先到的为准,后到的则是打回去让他们再行核实。

    有时,急的事情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种处理法子,也是有利有弊吧,好处就是不会拖延太久,损失不了那种必须及时处理的官司。

    坏处就是,容易弄错了,让后来的追悔莫及。

    反正要么就是顾急,要么就是顾正判。

    用张韩的话来说:莫得法,等以后有千里传音就好了,一句话就搞定。

    人人都说他痴心妄想,世间绝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每到此时,张韩都只是笑而不语。

    等到安置好了戏志才,张韩和陈群一同入堂内,曹昂已经苦笑摇头,道:“你看,现在你回来的消息,校事府已经知道了,按照以往的律法,府君、中郎将、颍川郡丞都已知情,就足以让我们三人为你担罪名,父亲问起来,要罚也是罚我们四个。”

    “谋逆,也是谋我们四个,现在你满意了?”

    张韩乐呵呵的笑着,拉住陈群的手让他坐在左首最靠前的位置,连连点头:“满意,满意……”

    “那我,明日起,就可以在大街上晃悠了吧?”张韩又试探性的问道。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又道:“可以是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去闹市,不可回家待太久,否则被人弹劾擅离职守,尸位素餐,也不好过。”

    “朝堂都三年不给我发俸禄了,还尸位素餐呢?!”张韩眼皮一挑,你们这话就没道理了,我现在可是白给汉廷打工三年的状态。

    陈群故作惊疑的模样,左右看了看,茫然问道:“哦!?那,那这三年的俸禄,是君侯主动不要的?”

    张韩摸了摸鼻头,咋舌道:“不是,啧,是犯错了罚的。”

    “原来如此,”陈群乐呵呵的看着他,感觉像是在看人间奇人,越看越觉得有趣。

    君侯活得是真自在,不像别的人追求名利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他好似什么都不要,但是好的坏的名声都有,功绩过错也是满档,日后史官写起他来,几本书都写不完。

    光是野史的各种流传传说,都要有几十个版本,这人活到这种份上,也是当世独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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