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了十年的承诺,总算是可以兑现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究是可以放下了。

    但老者心中却闪过一丝伤感,这是对老者的离去,深感痛心,因为这个承诺一旦兑现,意味着镜水楼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让老者痛彻心扉,却又无处安放。

    再三确定了余火的真实身份之后,老者这才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那片沉甸甸的铜锁钥匙,语重心长的交代:“这把锁,又叫锁魂锁,只有经过了悬门的手,打造的钥匙,才能打开这把锁,现在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别辜负了你师傅的一片苦心。”

    “锁魂锁?锁谁的魂?为什么要把人家锁住?”

    余火一连串的问题,让老者有些措手不及,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负责配锁,并不知道你师傅用于何处,这是你们缝尸一脉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也就说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老者的回答,让余火有些失望,不过当初在师傅书房的密室之中,没有太多的东西,仅仅只有一个上了铜锁的箱子,而箱子里面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具女尸的尸骸,而且那具女尸,差点还要了自己的命。

    难不成师傅费了这么大劲的,打造这么一把铜锁,而且与老者有过密钥之约,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一具女尸?

    无论从逻辑上,还是从情感上来说,都没法理解,毕竟以镜水楼的能耐,如此费尽心思,不会只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死了只剩下尸骸的女人。

    “那我师傅,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些男女情爱之类的事情吗?”

    余火想从老者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师傅镜水楼的信息,却不想老者无暇回答,转而说道:“明天早上,水街广场集合,我带你们去暗河。”

    老者转移了话题,余火也不便追问,只能把钥匙的事情,暂且搁置在一边,先了了这天珠的事再说了。

    “对了,我早已经远离庙堂和江湖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现在叫,甲六。”

    甲六起身,佝偻着驼背,出了屋,坐在门店门口,继续张罗他的小本生意。

    余火和柳无声自觉无趣,只得起身,准备离开,却再次被甲六叫住,说道:“活着,本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像你们,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受世人的嫌弃,苟延残喘……但只有心中光,或许这是你和我,还有那些不愿投胎转世的怨灵,挣扎着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甲六的这番话,是在看破红尘之后,对生死感悟的最高境界,但同样是对余火和柳无声‘鬼籍’身份的鞭笞,毕竟以‘鬼籍’身份混迹人间,行走阴阳,践踏红线。

    此举,不仅违背了遗巢之法,也扰乱了人间应有的秩序,本该受那挫骨扬灰之刑,却苟延残喘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甲六虽然年事已高,却并不糊涂,而且出自赶尸一派的悬门,自然对这遗巢之事了如指掌,又岂会察觉不到余火他们的‘鬼籍’身份。

    被甲六当场识破身份,余火和柳无声无以辩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阿公,这是配钥匙的钱,明天见。”

    余火和柳无声屁颠屁颠的上了车,匆匆离开了南江,而明天能否再探虫洞,完全倚仗甲六。

    倘若真如甲六所言,虫洞之下的暗河,还有其他的入口,那么悬尸藏珠的秘密,或许真能就此揭开。

    但事情,往往不会向着既定好的方向发展,故事情节也不会像编剧写好的那样发展。

    天灰蒙蒙刚亮,余火和柳无声就如约来到了南江水街的广场,却迟迟不见甲六出现,这让余火和柳无声都意识到了不安。

    二人匆忙赶到甲六的店面,却发现大门紧闭,而且门面的卷闸门上贴上了旺铺转让的字眼,这让余火和柳无声如同晴天霹雳,莫不是甲六出事了?

    问了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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