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家,连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刘妮儿为了他们煮了十几个带着。

    刘妮儿只买了一些包子,分着吃,不给买茶叶蛋。

    余岳不敢哭闹,就磨人,蹭着奶奶拧来拧去,一直念一直念,念经一样,“我就要吃茶叶蛋,就要吃就要吃……”粘牙的很。

    刘妮儿任他蹭,不动摇,但也忍不住吐槽:“你是真烦人啊。”

    余岁第一时间点头认可。

    这个弟弟烦死了。

    余欢不好意思直接表现出来,埋头啃包子。

    虽然没有部队食堂的馅儿实诚,但是也很香。

    中午,余岳听到卖盒饭,又闹着要吃盒饭。

    一盒盒饭几毛钱呢。

    刘妮儿舍不得,就让他们继续吃早上的包子,“要不是怕家里带的坏,我就直接在家包了带上车了。”

    不过她还有别的东西,黄瓜柿子大葱黄豆酱,也很丰盛,“就着吃。”

    余岳却没继续闹着要,反倒消停下来,要去撒尿。

    他一看就憋着坏,刘妮儿不放心孩子单独出去转,每次他们去上厕所还是干啥,都要开门瞅着,现在更得瞅着。

    余岳很缺乏警惕心,说要去撒尿,却跑去追上餐车,手伸进裤子里,掏出钱买了一盒盒饭。

    平时,刘妮儿看到孩子往回走,就会缩回去,这次她没缩。

    所以余岳一转身,就对上了奶奶的眼睛。

    被逮个正着。

    余岳端着盒饭磨磨蹭蹭地回到车厢。

    刘妮儿伸手。

    余岳往身后藏。

    刘妮儿不是要盒饭,“钱拿出来。”

    余岳连忙空出一只手捂小腹,“不给!我妈给我的!”

    刘妮儿威胁:“你不拿,你想我脱了你的裤子翻出来吗?”

    余岳又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我要回家!”

    刘妮儿:“我数到,一、二……”

    余岳一生气,扔掉了盒饭,翻开裤头,掏出里面的钱,扔出去,散落一地,“给你!呜呜呜……”

    竟然缝裤衩里头了……

    还有钱有票的……

    刘妮儿对她那个儿媳妇无语,对余岳浪费粮食的举动也恼火,但在外面,闹出动静儿会打扰到别人,她忍着没去揍他。

    刘妮没收了他的小金库。

    余岳坐在铺位上,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

    下午,火车进入黑省地界。

    广阔的平原风光,视线几乎没有阻碍,跟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地貌风情。

    此时临近傍晚,红色的咸蛋黄一样的太阳,慢慢落入平坦的地平线,美不胜收。

    本来都对窗外失去兴趣的余欢又趴到窗口,余岁也放下了书。

    余岳经不住诱惑,小眼睛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也挤过去看。

    余岁扫他一眼,没说话。

    余欢则是挪了挪,给他让出更大的地方。

    余岳好了伤疤忘了疼,恢复元气,咋咋呼呼起来。

    而刘妮儿看着熟悉的景象,忍不住老眼泛红。

    省城火车到站,又是另一番情景。

    老太太带着孩子回来,赵建国和赵棉作为直属亲人,一定要过来接。

    赵瑞也是晚辈,刘妮儿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不出现不合适。

    但除了他们个,还来了两个人——傅杭和方煦。

    拖拉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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