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利送你去派出所。”

    李大胜没想到这个中年女人这么强硬,心里不受控制地露怯。

    旁边,先前暗示赵棉作风的女人开口质疑:“于师傅,万一他没撒谎呢?”

    于师傅严厉地看向她,“那就让他拿出证据,空口白牙,就能毁一个姑娘的名声吗?”

    女工悻悻地闭上嘴,可服不服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师傅转向门卫,催促:“还不赶走?”

    门卫立即推操着李大胜离开。

    于师傅再看向赵棉,皱眉,“你脾气太软了,不改以后有你吃亏的。”

    赵棉低着头道歉。

    “你不该跟我道歉。”

    于师傅微微摇头,赶走那些好事儿的工人,才离开。

    小文陪在赵棉身边,担忧地说:“棉姐,今天闹这么大,厂里肯定不消停,要不我们跟赵柯说吧?”

    赵棉咬着嘴唇,你先别说,我可以承受的。

    赵村生产队里,一家人对于公社赵棉的遭遇一无所知,照常围坐在一起吃饭。

    赵柯明天就要正式去队委会,吃饭的时候就向前妇女主任余秀兰同志讨教:妈,妇女主任具体都干什么啊?”

    余秀兰说得很轻松,主要就是调节家庭、妇女纠纷,带领妇女生产进步,没有多复杂。

    “反正只要不打起来,闹出人命就行,是吧?”

    余秀兰想了想,差不多,就点点头。

    要都是赵二奶他们这种纠纷,似乎也没有多复杂,只要心态放得稳,三个月应该很快就过去。赵柯轻松起来,夹一筷子庄兰挖的野菜芽,边蘸酱边问:“妈,你明天去学校上课,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

    余秀兰是当娘的,怎么可能承认她不行,嘴硬地说:“教个小学一二年级而已,还不是手拿

    把掐的事儿。”

    她气势挺足,完全看不出虚,赵柯和赵枫都信以为真。

    只有赵建国,在桌底下轻拍余秀兰的左手,发现有点儿抖,便覆在上头握住。

    余秀兰回手反握,借他的力道撑着,若无其事地吃完饭,夫妻俩就什么都不管,一起回屋了。

    赵枫:“二姐,我收拾就行,你回去躺着吧。”

    赵柯就回去了。

    临睡前,赵柯出来浇花,一出门就看见赵枫蹲在正屋窗下鬼鬼祟祟的身影。

    孩子大了,难免听到些父母的尴尬事情。

    小伙子火气旺,赵柯也能理解,只是趴墙根儿偷听就不好了。

    赵柯脚步极轻地走过去,一把揪住赵权的耳朵。

    赵枫嘶—到一半,赶紧捂住嘴,随着她的力道远离父母窗下。

    等到离得远了点儿,赵柯一巴掌搭在赵枫后脑勺上,低声教训:咋能听爹妈墙角?

    赵枫没想到别的,语气里带着单纯的兴奋,小声回:“姐,咱妈在给咱爹上课呢!”

    关灯上课……这俩中年人玩儿的这么花吗?

    但赵柯马上就反应过来,上课可能真的只是上课。

    她误会赵枫了。

    也误会爹妈了。

    不对劲儿的是她……

    赵柯手抵在嘴唇前,轻咳一声,又给了弟弟一巴掌,“回屋去,夜猫子啊,老是大晚上在外面晃!

    赵枫老老实实“哦”了一声,站直,转身,然后吓一激灵。

    他身后,余秀兰同志脸黑的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赵柯立刻,马上,一秒不犹豫地出卖弟弟:“妈,我替你教训过他了,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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