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散东西。

    “屋里就这样,过两天就熟悉了。”牛会计笑着说,“你之前来队委会,都没进过仓库吧?”

    赵柯摇头,“没有。”

    “那得仔细瞅瞅,妇女主任不能脱产,省得以后两眼一抹黑。”

    何东升拎着一串儿钥匙,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去开仓库门。

    赵柯配合着他的步子,走得也不快。

    仓库里现在没有粮,只有各种农具,木鞍、木犁、竹筐、木铲……也有铁耙、铁锹什么的。

    何东升挺沉默的一个人,给赵柯说明各个工具都在哪儿,十分言简意赅,末了补充一句:取用都得通过我。”

    既然这样,赵柯其实了解与否无所谓。

    三人转完一圈儿,赵柯和牛会计回办公室,许副队长去带队上工了。

    赵新山让赵柯坐在她妈之前坐得地方,现在不是农忙,村子里劳力有点儿过剩,我就没给咱们队委会安排上工,省点儿工分。

    他烟瘾有些起来,瞅瞅赵柯这年轻妮儿,到底没点着,嗅一下烟袋,念叨:咱这也不是农业生产的最前线,根本用不上知青过来支农,就该把他们全都安排边境去支边。

    赵新

    山就是随便说说,有牛会计,自然不用赵柯陪聊。

    赵柯抱着白茶缸干坐着,生理性的开始萎靡不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大哈欠。

    第一个哈欠,赵新山和牛会计没看见。

    第二个哈欠,俩人看见了,没说什么。

    但她一个接着一个打,影响的赵新山也忍不住犯烟瘾打哈欠。

    赵新山说她:年轻人,这么没有干劲儿可不行。

    赵柯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是谁,凌晨就搅合全家起来上课,一连上了好几个小时,依然干劲儿十足?

    是余秀兰同志。

    是谁,上班的第一天就奠定了“没有干劲儿”的人设?

    是她,赵村生产队的小赵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