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明明不知道,还一股脑儿“建设”。而赵柯本来是个想“养老”的人……最近却被动地“感情用事”。赵柯低声问: “你想我怎么样?”

    余秀兰放下手,利嘴利舌地说:“既然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你现在是妇女主任,就得把妇女主任的事儿放心上。

    赵柯抬头,语气锐利,你没哭?

    余秀兰赶紧捂上嘴,假模假式地抽搭了两下。赵柯无语, 别装了。赵棉轻笑。

    余秀兰咳了一嗓子,缓缓放下手,说: “反正我作为社员跟你反应情况了,你得重视起来。”赵柯

    干脆一倒,直接躺下, 明天再说吧。

    余秀兰盯了她一会儿,没再硬逼,蹭到炕边儿,下地。赵棉问: 妈,你不是说在这儿睡吗?

    “我再不回去,你爹该找我了。余秀兰跟拉布鞋往外走, 你起来挂上门儿。”赵柯扶额,赵棉勤快地下地挂门。

    余秀兰开门出去前,又叮嘱了一句: “你上点儿心啊~”赵柯敷衍地应声。

    而余秀兰回屋,抓着赵建国碍事儿的胳膊扔开,上炕。

    赵建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你施肥去了?这么长时间?

    余秀兰说: “我修理苗去了。”

    赵建国听得稀里糊涂, 早点儿睡吧。

    姐妹俩屋里——

    赵棉摸黑重新回到炕上,问她: 你是怎么想得?

    赵柯手臂轻轻搁在眼睛上,好一会儿才说: “我在想,我好像不适合这个工作……”

    不上进,没激情,不主动……

    偏偏又“较真儿”、 “感情用事”.…

    赵棉摸了摸她的头, 不要在深夜胡思乱想,睡一觉,明天再思考。赵柯点头。

    隔天一大早,赵棉就轻柔地叫醒她。

    赵柯昨晚上想了很久,睡得比较晚,困顿地半睁眼看手表,问:“姐,这么早起,要做什么?”赵棉拉她的手臂, 我们去散步,外头空气特别清新,有助于头脑清晰。赵柯半就着她的力道爬起来,换好身衣服,跟着姐姐出门。赵棉领着她,一路慢慢悠悠地散步到生产队小学。学校里已经有孩子的笑闹声。

    赵柯抬眼, 谁这么早就到学校来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进入学校,就看见操场上,树根儿和牛小强他们一群小孩儿正在玩儿老鹰捉小鸡。

    树根儿是母鸡,护着身后的小鸡们,牛小强是老鹰,围着树根儿绕圈圈,试图找到空隙抓到小鸡。

    树根儿脸上的笑……很灿烂。他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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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棉侧头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重新看向树根儿, “你就是一时想岔了,事实上,没有你去管,大伯也不会去管这样的‘小事’。

    你也才做了一个多月的妇女主任,当然比不上大伯在村子里有威望,没有力度才是正常的。赵棉笑起来, 但你没发现吗?妈以前从来不跟你商量正事儿的,但她昨天来找你想办法,这还不够证明,你已经让人看到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吗?

    赵柯一想,确实,以余秀兰同志的嘴硬,昨天能来找她,估计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赵棉笑容笃定,问她: “妈说的事儿,你管吗?”

    管是管,但我刚才想了想,发现我方向有点儿偏。赵棉了然。

    赵柯在赵棉面前,难得露出点儿不好意思, “昨晚是深夜影响了我的情绪,我绝对不是矫情。”赵棉温柔地点头, 是,你只是还没找到状态,我心里你一直最优秀。

    她的妹妹,嘴上心里再念叨烦、没意思,可她其实一直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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