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帮着他们堵全村人的嘴,嘴是堵不住的,能堵住村里,堵不住村外。得靠自己。

    孙大娘受伤,不能再参与抢收,回家休养。她没跟春妮儿说她受伤的原因。

    中午,孙大爷回家才吃饭,夫妻俩避着春妮儿凑在一块儿,说了好一会儿话。

    下午,孙大爷再去干活儿,等别人再说春妮儿时,主动提起: “离婚是苦,但我们跟着大队勤快干活儿,以后多给春妮儿攒点儿钱,应该不难找对象。

    赵村儿众人听后,话锋一转:

    “是这个道理。”

    还得有钱,有钱就好说。

    今年咱们村儿卖那么多白菜,不知道一家能分多少嘞……还有庄稼,咱村儿不像外村儿,不用花钱买粮,宽裕多了……

    孙大爷见大伙儿不再盯着春妮儿,心头的石头轻了不少。外来的声音永远不会少,张开嘴表明态度和立场,即便不够强硬,也没关系。

    不发声就只能听别人说。

    头一天的抢收结束,赵柯手上刺了不少小口子,赵芸芸不遑多让。

    傅杭站在围栏另一头,叫住赵柯,递过去两副手套, 你们戴着干活吧。他听陈三儿说摸豆杆容易划伤手,就骑车进公社,买了两双手

    套回来。拿人手软,赵柯推拒, 不用了……

    赵芸芸却是迫不及地接过来, “还有我的呢?”直接往手上套。赵柯不赞同, 赵芸芸。傅杭立即道: “我先借你们用几天,抢收结束,再还给我,不影响继续用。”

    “谢谢傅知青。赵芸芸不想再刺破手,俩手戴着线手套,攥拳,可怜兮兮地看赵柯, 先用着嘛,用完还给他就是了。

    赵柯拗不过她,到底答应了。

    傅杭露出一丝笑意。他其实还买了点面粉和白糖,打算尝试做一点儿饼干。

    第二天,村里继续收黄豆。

    傅杭趁着林海洋和刘兴学看火烧砖,在屋里和面。

    他很有学术精神,不懂的东西不胡乱霍霍,提前打电话请教饼干的做法。多少面粉兑多少水,放多少糖……细节全都问得清清楚楚。可惜实际操作,从和面开始,问题就相当多。

    未免浪费,少量多次地尝试。

    第一次,面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疙瘩,揉不到一起去。

    第二次,他调整了一下,面倒是成团儿了,可是太硬,再加水,想弥补一下,不行。

    于是又开始第三次……

    傅杭在屋里一遍一遍地试,许久没出来。

    屋外,林海洋和刘兴学蹲在小密前面,算着时间,打开窑门。

    里面赫然是一整块儿砖。

    这是他们烧这么多天,第一块儿完整的砖。两个人惊喜。

    刘兴学拿锹,小心翼翼地伸向砖下。

    你小心点儿!

    刘兴学: “我知道!”

    两个人全都屏住呼吸。

    砖整个落在锹上。

    没碎!

    取出来。

    也没碎!

    刘兴学一个一个往外拿,几块儿砖全拿出来。

    都没碎!

    两个人激动地对视,林海洋冲屋里喊: 傅杭!你出来!快出来看!傅杭大步走出来。

    “你看这砖,是不是烧成了?林海洋边说边转头,

    看见他双手上沾满面粉,一滞, “……你在屋里干啥呢?

    刘兴学听到他的话,侧头,呆了呆。

    傅杭冷静地看着地上的砖,道: 应该是这次调的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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