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退后半步。

    贺南枝泼完:“就这样。”

    这边动静不小,宴会厅顷刻间陷入安静。

    人群中,围观的众宾客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个不是最近水涨船高的新晋顶流裴曜么,怎么被泼了一脸啊?”

    “泼他的是谁啊?”

    “不知道是哪来的十八线外小新人吧,也太不尊敬前辈了。”

    “——”

    就在气氛凝固住,有好事者开始呼唤主办方时,谭颂刚踏入宴会厅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是想过来看戏的,直到发现主角之一是他家艺人,当场差点晕厥过去。

    但是,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冲进去护驾,挡住了两人之间,连忙又问这个罪魁祸首,语言系统分崩离析:“南——枝——你都做了什么?”

    贺南枝:“我只是举手之劳,帮他卸个妆啦。”

    卸个妆?

    裴曜痛苦地捂着眼,咬牙切齿:“今晚没个说法,你别想给我走。”

    -

    主办方循声赶来,一看这混乱场面,极其熟练地找了间贵宾室私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