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又带着不可置信,忍了几秒,没忍住,眼尾的泪珠蓦然砸了下来,生猛地都能水淹了这家医院:“呜呜呜我后悔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一起搞竹马小团体孤立谢忱岸了,他好可怜,一直被我们联手排挤……呜呜谢伯伯最优秀的儿子没了,我爸爸又没儿子,不知道能不能拿贺斯梵赔给谢家。”

    应景似的。

    贺斯梵冷漠至极的嗓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鬼哭狼嚎什么。”

    贺南枝和谢忱时齐齐地转过头。

    看到他说:“进来。”

    谢忱时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做派,贺南枝怕到小肩膀都在颤抖,指尖揪着衣角,跟小蜗牛似的,慢慢地往那病房移,她没有继续哭得歇斯底里着了,但是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水雾,看什么感觉都是晃的。

    就这短暂的几秒内,贺南枝都想好将来葬礼上该怎么跟谢忱时抱团哭鼻子了。

    谁知,刚进去。

    她抽泣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先一步看到谢忱岸穿着干净清新的病服靠在枕头前,额头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绷带莫名衬得他脸侧如窗外初雪般苍白,薄唇血色缺失,许是预测到了什么。

    谢忱岸眉心轻折,带着清晰的冷意,落了过来:

    “闭嘴。”

    “滚出去——”

    前两个字是冲她来的,后那句滚出去,也就谢忱时有这个荣幸了。

    贺南枝果然转过身,当众恼羞成怒地踹了身后的白衣少年一脚:“你骗我你骗了我啊啊啊!”

    ……

    回忆渐止。

    唇间的糖彻底淡没了,贺南枝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看到谢忱岸已经从急症室走到了身前。

    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只低首,素来清隽如远山的眉目静静注视着她而已,倘若没有小护士在前方虎视眈眈的话,贺南枝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抱他,手指略痒痒似的,最终只是假装温柔贤惠一番,去帮他整理袖口的凌乱折痕:“我突然想起——”

    她聊着,细白指尖摸到薄薄料子下的腕骨线条,启唇慢慢说:“小时候和谢忱时嫉妒你在长辈面前受宠,经常号称是谋财害命组合,一起抱团孤立你。”

    “那时候你肯定很讨厌我们两个吧?”

    话落一秒,谢忱岸就淡淡的嗯了声。

    贺南枝抬眼看他,似讶异他今晚也太听话了,还真承认啊???

    毕竟这话题是她挑起的,站起身,并肩一起朝医院外,也硬着头皮聊了下去:“难怪好几次在贺家,我和谢忱时一起跟小猫玩躲猫猫游戏的时候,你大老远看到都要绕路走。”

    谢忱岸似沉默片刻,最终没说话。

    贺南枝余光瞥见那清冷如玉的面容上神情微妙,难得破天荒没有自取其辱,继续追着问下去。

    等上了车。

    贺南枝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关怀备至地询问他身体状况:“我先送回公馆?”

    谢忱岸坐在黑色真皮后座,裹在西裤里那双笔直长腿略放松,姿态完全不像是右手臂受伤的模样,淡声说:“你师姐还在贺家,我顺路陪你去接人。”

    贺南枝一时忘记贺家跟思南公馆不顺路这回事,电话拨出去时,点了点脑袋。

    ……

    一道清晰地手机铃声划过浓稠的黑暗。

    林惊鹊微微曲起的手指动了动,下秒,带着晕眩缓缓想撑起身子,裹着肩头的黑色薄毯随着动作滑落了下去,她那乌黑长发遮不住的地方,耳根至脖侧如同吻痕般泛起一片红,是对药物轻微过敏缘故。

    浴室方向有水声传来,清晰入耳,也让林惊鹊逐渐回忆起今晚的细枝末节。

    她被带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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