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满了男性陌生气息的床上,意乱情迷间,也不知身体在发颤是痛苦还是急于缓解着什么,像梦呓般,几番纠缠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他没有丝毫的侵犯性,只是单纯想替她打针。

    但是林惊鹊什么都忘净了,仰着艳若桃李的脸,去细细亲吻那锋利滚动的喉结。

    卧室内的光透着靡色,贺斯梵清俊脸庞的神色生冷,绸质衬衣上纽扣被女人细软手指扯掉三颗,似察觉到她的唇,已经快落到线条肌肉分明的胸膛前一秒,突然攥着她肩膀:“林惊鹊。”

    男人冷漠的嗓音带着蛊惑,引得她一点点抬起头,极弱的气息像是被烧过,溢出唇间:“嗯?”

    贺斯梵冷静告诉她实际情况:“家庭医生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你再熬一下。”

    “难受。”林惊鹊腰肢像折柳般贴着他,眼尾还悬着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帮帮我——”

    那唇微启,肌肤像是汗蒸一样的发烫,像说劈晕她也好,将她溺在浴室水里也好,总好过这般靠意志力熬着。

    而贺斯梵眸色暗了几度,在她颤着,说出求助的话后。

    便不疾不徐地轻抚她的后背,不含任何过分亲密技巧地,找到腰侧衣裙隐藏的拉链。

    就这般,林惊鹊就如同被托在掌心里颤颤巍巍的白玉荔枝,视线朦胧地借着暗光,看他自始至终神色都未变半分。

    ……

    ……

    黑暗中,林惊鹊静静缩起身子躺在被子里,侧颜被散乱的发丝衬得肌肤有种初生不见天日的白,仿若熟睡过去一般。

    直到家庭医生来了。

    贺斯梵将黑色衬衫往她身上盖,随即缓步去浴室里冲冷水澡。

    重新出来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他滴了浓墨似的眼神看到林惊鹊想下床,但是今晚像是耗尽了她四肢的一丝力气,连换回裙子都费力,刚沾地,脚踝一软,堪堪不稳地又跌落了回去。

    “清醒了?”

    半响后,贺斯梵的嗓音低哑又冷静,打断了她的动作。

    林惊鹊这才怔怔地抬起头,脸蛋一寸寸地白下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反观贺斯梵也没多少顾及她心烦意乱情绪,扯了浴巾,骨节修长而分明的手拿起旁边的衬衫西装裤,面无表情地穿戴了起来,光很暗,却能清晰地看清男人的轮廓。

    仅仅半秒。

    林惊鹊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侵略性极强的气场,垂下眼,背对着他不动。

    直到贺斯梵问:“你想跟电视台合作?”

    林惊鹊猛地回神,似乎预料到他可能会在家族联姻的权衡利弊之下,选择护自己未婚妻的名声,用电视台的合作资源来为今晚的事封口。

    刚想说什么,紧闭的主卧门外传来管家毕恭毕敬的回报。

    一是说:“季茵茵来了。”

    林惊鹊昏沉的脑袋不如白日清醒,一时间没察觉到管家的称呼变了。

    紧接着又听到:“大小姐也回来了。”

    ……

    季茵茵得到林惊鹊被带到贺家的消息后,唯恐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妆都没化就急匆匆赶来了。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