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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枝盛满朦胧水色的眼眸眨了眨,甚至都在想:

    谢忱岸这个狗男人!

    把她关了几日的账都没算呢,他倒是气性也太大了点?

    等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裙,从屋里,一路跑到待客的客厅时,下意识地,脚步放轻了几分,透过半扇玻璃屏风,隐约看到父亲贺睢沉一身高级的黑底刺绣长袍就坐在主位之上。

    在场的,还有贺斯梵也来了。

    谢家那边派来的管家将话转达了一遍,天生懂得察言观色,就算提起情书这事,都是提早就得了自家主母的吩咐,将过错都往谢家双生子身上引。

    是谢忱岸,把那封情书给藏了起来。

    四周气氛,陡然静到落针可闻。

    贺睢沉端起一盏热茶,抿了半口,高挺的鼻梁戴上了副金丝边眼镜,看人时,温温淡淡的,不过久居族长这个高位,又且是能没半点威严:“你的意思是,我女儿给谢家小的那个写了一封情书告白,后而,被忱岸藏了起来?”

    管家态度恭敬:“是有此事,小公子当众把情书给了家主和夫人看了,绝无作假嫌疑。”

    贺斯梵在旁冷笑:“鬼扯。”

    眼见自家侄子要不留情面数落起谢家双生子,顾青雾轻咳了声,随即,眼尾余光早就扫到了躲在屏风旁边一直不敢出来的纤弱身影。

    贺南枝侧颜像是细琢而成,落在清冷光线下格外好看。

    只是这会儿,透着几许茫然。

    听墙角半天,将父母和哥哥的视线扫过来,又把脑袋瓜心虚地缩了回去。

    “小鲤儿。”贺睢沉唤她。

    见在场的人都在等她个答复,贺南枝白净的指尖扒拉着屏风半响,才一点点地踩着地毯出来。

    管家这时倒是沉默下来,也不催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