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菀无奈,不说话了。
两人也往马车那头走,丰子奕说道:“其实我向他打听你以前的夫家了。”
施菀只看他一眼,仍没回什么。
丰子奕自己说道:“我想看看你为什么不想再嫁人,不过找他也打听不出来,他啥也没说。”
“不用找他打听,他……也不知道。”她说。
丰子奕问:“他对那家不熟?”
施菀半晌才说:“算了,别提他们了吧。总之,我还是想你早作打算,别误了青春,要不然我会愧疚。”
“你别愧疚了,我的青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和你没关系。”
两人一同上马车,丰子奕送施菀回去,到雨衫巷,她从马车上下来。
她在车下还忍不住道:“我说的话你放在心里。”
“行了,你赶紧进去吧。”丰子奕也不搭她的话。
她无奈,只好道:“好,你先走吧。”
丰子奕放下车帘,马车往前而去。
施菀转过头,拿钥匙去开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菀菀——”
她惊了一下,回过头,却见夜色下,早该回家去的陆璘就站在她身后。
“陆……大人。”施菀有些诧异。
陆璘看着她,缓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施菀没说话,等着他。
隔了一会儿,他说:“我……”
“以前的事,对不起……”很不容易,他才开口,然后继续道:“其实丰子奕说的对,我就是不可一世,自命不凡,所以才会在以前对你不好……你之前过得很不开心是不是?
“母亲她有没有苛待你?大嫂弟妹她们有没有孤立你?还有府上的下人,他们有好好对你么?”
听他如此问,施菀苦笑一声:“陆大人,我离开陆府,已经四年了。”
陆璘怔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涌起一阵悔恨与痛楚——她离开陆府已经四年了,而这些话,是她在陆府时他该问她的。
他该问她,婆婆待她如何,一切是不是习惯,该听她埋怨妯娌如何争风、下人如何看人下菜碟、京城贵夫人们如何势利,该帮她在府中立足,但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做什么,但他最大的错就是什么都没做。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用一句话告诉他,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
许久他才道:“我那时说起孩子,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打算和你生儿育女、做正常夫妻,只是当时有老师的事,我……”
他因为不知怎么用辞而停了片刻,而施菀则在他停顿时先于他开口道:“陆大人,我不想知道这些,也不太想提以前的事,好吗?”
陆璘哑然无声。
他也想起来,其实和她做正常夫妻,和救不救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他们当时已经成婚三年了。
不是正常夫妻,只是因为他不想,娶了她却不愿碰她不愿和她生儿育女,这本就是一种轻视和侮辱。
归根结底,他觉得娶她是对她的恩赐……至于其他,选择权在他,就看他愿不愿意继续恩赐。
他闭上眼,这一刻,看到了自己内心的自负与傲慢。
作为饱读圣贤书的人,他将这种自负与傲慢隐藏得很好,却在娶她那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候不早,陆大人早些回去吧。”施菀说完,转身准备回屋。
“等一等——”陆璘叫住她。
她回过头来,他看着她,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