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浅在做实验,没接到电话,不然她也要过来。”

    “你们有这个心就好了,我又不是皇太

    后,林姨加护工还照顾不过来?”

    卓停抬手想拍儿子胳膊,但意识到他的病情又放了回去。

    池清台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卓停愣了下,难以置信地地睁大了眼:“你……”

    “妈,”池清台的手因为害怕微微发抖,脸上却不露声色,他微笑着说,“我重新看心理医生了,谢疏慵也在帮我治疗,等以后我好了亲自来照顾您。”

    “好好,”卓停笑着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我等你。”

    卓停刚醒来,精力虚弱,很快又重新睡了过去。

    池清台和谢疏慵离开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池清台看向一旁的男人,真心实意道:“很感谢你能过来。”

    谢疏慵嗯了一声,又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怕你不方便,”池清台摇头,“来陪伴我母亲,本就不是协议结婚里的内容。”

    谢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池清台:“我不想麻烦你。”

    “可以麻烦。”谢疏慵几乎同时开口。

    池清台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谢疏慵几乎熬了一整夜,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胡茬,却一点也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随性和帅气。

    “你别想太多,”谢疏慵说道,“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母亲真出事了,我也会受到牵连。”

    池清台垂眸,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他比谢疏慵更清楚,对方只是在承担责任。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想亏欠谢疏慵太多。

    人情债最难还。如有可能,他希望一切可以明码标价,谁也不必亏欠谁。

    池清台穿过走廊,朝着中间的电梯走去。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露出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池清台,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朝他叫喊。他旁边还有个高个子男生,表情冷酷。

    看清来人后,池清台霎时沉下了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池仁强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怕是忘了还有我这个父亲。”

    “你就当我忘了吧。”池清台说完进入电梯,不想再听一句废话。

    “谁允许你走了?”池仁强不满自己被忽视,开始伸手拉池清台胳膊。

    还没碰到对方衣袖,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握住,头顶响起一道沉沉的警告声:“池先生,请自重。”

    池仁强抬头,对上了谢疏慵冰冷的眼眸,在狭小的电梯里,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池仁强皱眉:“你就是谢疏慵?”

    “是我,”谢疏慵松开手,不动声色把池清台挡在身后,“我和清台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池仁强虽然有些害怕谢家长子的名头,但又转念一想,谢家的人再厉害,还不是给他做儿婿了?

    他跟着二人走出电梯,摆出出老丈人的架势:“那你应该叫我爹。”

    池清台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妄想:“你别乱攀关系。”

    “我乱攀关系?”池仁强冷哼一声,态度高高在上,“你是我儿子,他是你丈夫,他不该叫我一声爸爸吗?”

    “池叔叔,”谢疏慵微微一笑,他态度依旧礼貌,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我似乎也没听到清台叫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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