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绍熠随的房间里。

    闻繁靠在床头,裤腿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脚腕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而且还不止一只脚,左右都没能幸免,只不过左脚伤的轻点。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两只脚都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不需要上绷带和石膏。

    陈医生拿了冰袋给他冰敷消

    肿,然后开始吩咐扭伤后的注意事项。

    陈医生边说,绍熠随边用手机记下来,插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也不忘记工作,好像生怕漏下什么重点一样。

    闻繁想起之前绍熠随胃疼的时候故意跟他闹,非说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闻繁便哄着他说自己记。

    现在突然身份置换,闻繁莫名有些想笑。

    陈医生放下几瓶外涂药,叮嘱二十四小时之后再外敷,让闻繁好好休息近期不要走动。

    “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陈医生便离开了。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陡然安静下来。

    闻繁靠在床头盯着脚腕看,脑子里又想起刚才在阁楼上那一幕,耳根悄悄红了。

    绍熠随走过来在他腰后垫了一个软枕,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他正在冰敷的脚腕,确保没什么问题才抬眼。

    闻繁正胡思乱想着,猛地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

    他眨了下眼,主动找话题问道:“是陈医生给你打电话的吗?”

    绍熠随没说话,片刻后,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下。

    挺疼的,闻繁轻轻“嘶”了声:“干嘛?疼。”

    “你还知道疼?”

    男人的嗓音是紧绷的哑,眉间拧得骇人。

    绍熠随很少用这种近似于年长者的训斥语气对他说话,显然是真的急了,闻繁抿唇,在他眉心轻轻揉了下。

    “你凶什么?我又没事。”

    拧着的眉头并没有被揉开。

    闻繁被他抱进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有些凛冽的烟草味。

    “没事你怎么会坐在这里?没事还需要医生来吗?脚腕不疼吗?”

    绍熠随面色紧绷,看了他许久,一直看到闻繁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才猛然放松,埋进他颈窝处,安静了会后,嗓音里带了如释重负的颓意。

    “……繁繁,吓死我了。”

    闻繁心里一软,轻声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老看孩子一样看我,我没事的,陈医生不是也说了吗?休养几天就好了。”

    绍熠随低低的应着:“嗯。”

    察觉到男人兴致依然不高,闻繁往后仰了仰,稍微离开一点他的怀抱,抬眼注视着他。

    眉间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皱眉,不知道皱眉皱得多了会显老吗?

    闻繁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处,慢慢揉开,问道:“丢下工作回来的?”

    绍熠随沉默,确实是丢下工作回来的,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陈医生话里提到的“受伤”两个字眼让绍熠随心跳都停了,离开时差点带翻了座椅。

    闻繁猜到了其中缘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他道:“去公司吧,有刘姨在呢。”

    于是绍熠随又开始皱眉:“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在家里也是一样的,我不放心你。”

    他的眼神掠过闻繁的指尖。

    青年的手指纤细白皙,覆上来时是温热的细腻。

    有点上瘾。

    其实绍熠随以前没有这么爱皱眉,是从那次之后才成了习惯,忘了具体是哪天,只大概记得是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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