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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时,绍熠随在门口叫了声:“祖母。”

    席央:“繁繁睡着以后,你来书房一趟。”

    绍熠随:“嗯。”

    房间里闻繁半靠在床头捧着一杯热水慢慢的喝着,他有些鼻塞,气息不顺,所以总感觉脑子钝钝的,没什么精神。

    男人回来以后便给他冲了药,放在床头后俯下身用脸贴了贴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

    并不烫。

    闻繁鼻音很重,朝后仰了仰:“你也别靠我太近,病毒性感冒很容易传染的。”

    听了闻繁的话,绍熠随不仅没躲,还抵着他接了个吻,闻繁本来因为感冒有些口干舌燥,这一下吻得瞬间红润起来,漂亮的唇瓣上水润润的。

    他有些急,捂住自己的唇:“别闹了。”

    绍熠随搂着他,把他手里的水拿走,换成了那杯温热的感冒冲剂。

    “不闹,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感冒冲剂气味很苦,还没喝便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不过闻繁从小喝药就很乖,一口一口的很快就喝完了。

    闻繁放下杯子后抿着唇好一会没说话,大概是在消化满口的苦味。

    绍熠随把水杯又递到他唇边,闻繁抿了一口:“好了。”

    他喝完药准备躺下休息了,这时,绍熠随不知道又从哪里变出一颗软糖,很漂亮的包装纸,带着淡淡的水蜜桃香气。

    男人拆开后捏起软糖递给他,闻繁不知想到了什么,闷闷的发笑。

    绍熠随心软的厉害,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亲。

    “奖励,是我们繁繁乖乖喝药的奖励。”

    闻繁也习惯了绍熠随偶尔这副幼稚的模样,张嘴把糖吃掉,还是夹心的,咬开的那一瞬间,口腔里瞬间就只剩清甜的蜜桃味了。

    他用鼻音嘟哝一句:“好吃。”

    “睡觉吧。”

    绍熠随给他盖好被子。

    感冒冲剂的催眠功效见效不是一般的快,闻繁躺下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绍熠随看了看时间,动作很轻的离开了房间。

    书房里。

    席央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理一团藏蓝色的毛线,她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很认真的低着头。

    绍熠随走了过去:“祖母,我来。”

    老人没抬头,几不可察的抬了下下巴示意:“

    坐下。”

    绍熠随坐在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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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腿很长,弓起也高过矮桌一大截。

    老人动作不紧不慢的把理好的毛线球放进盒子里,好一会才问了一句:“织过围巾吗?”

    绍熠随很诚实:“没有。”

    席央把桌上的两根毛衣针给他:“拿着,我教你一次。”

    老人说完便也抽了两根针起了针脚,她动作很快,但却很清晰,尽量明了简单的给他展示。

    绍熠随在老人绕第三针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原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一点点的起了针。

    眼看他收到了第二排,席央女士瞥了一眼发话道:“针脚太密,丑,重来。”

    绍熠随手顿住,看了看老人手里织出来的,对比自己,然后很利索的把线都拆了。

    好容易再次起好线,席央女士又觉得藏蓝色太单调。

    “去把柜子里的姜黄色毛线拿出来,书柜下面,第二个。”

    绍熠随起身过去,拿回来后,席央视线落在他手里那一小块成果上:“拆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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