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纪扬,但其实没打算真的联系他。
那天从莱斯顿离开时是下午,因为绍熠随和他闹脾气,闹上了头,非要咬他耳朵,不咬不行。
以前的话闻繁可能就妥协了,毕竟绍熠随还病着,但这次他没惯着他,怎么都没让他咬,一次咬了,两次咬了,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岂不是一发不可收拾。
闻繁铁了心要把绍熠随这些毛病改掉,所以对他很是绝情,不仅动作反抗,语气也凶。
绍熠随第一次在闻繁这里吃瘪,还是在生病的时候,委屈的简直要六月飞雪了。
所以那天绍熠随的脾气空前的大,也不知道绍氏的员工怎么样了,大概要被他冷死。
闻繁倒挺自在,绍熠随闹脾气,他就在琴行教教学生弹弹琴,也不主动搭理他。
好几次绍熠随都快忍不住了,但可能又想到了闻繁冷酷的样子,硬生生把那声“繁繁”憋了回去。
闻繁觉得他好笑得很。
于是在绍熠随六月飞雪的时候,他心情特别好。
没了绍熠随没完没了的缠他,他空闲时间都变多了,苏芩阮活泼,每天叽叽喳喳在手机上和他聊天,有什么事都要和他分享。
还有个明纪扬。
明纪扬无论是性格和样貌都和小时候判若两人,话痨程度和苏芩阮不相上下。
这天闻繁在琴行,有学生请教他一首曲子,他便坐下来弹了一遍。
明亮的落地玻璃前放置着专属于闻繁的那架钢琴,立起的三角琴盖泛着奢华冷调的光泽,这架约翰海茨曼跟了闻繁很多年,琴身宽大落拓,像是一个独属于他的避风港。
阳光斜斜照进来,打在闻繁的身上,金色的光影在他睫毛上滚动,恍然有了神圣的错觉。
青年手指翻飞,和流畅美妙的琴音融为一体。
明纪扬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个画面,于是很悠然自得的靠在旁边欣赏了五分钟。
这首曲子风格很柔和很治愈,和闻繁的气质竟然说不出来的像。
一曲结束,闻繁正要开口给学生讲要点,旁边就有人鼓起了掌。
“闻老师,弹的真好听。”
闻繁转头。
看到明纪扬穿着件宽松的改良白衬衫,抱臂靠着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男人清朗带笑的声音传来:“闻老师,你们这还招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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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熠随这几天一直阴着脸,秦秘书这株长在老板身边的小草都快吓枯萎了,每天精神衰弱的下班,第二天再精神衰弱的来上班。
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他们绍总也没好到哪去,眉心的川字拧得骇人。
秦秘书想给闻繁打电话,想再搬救兵过来,却没想到能让他们绍总这样的除了那位也没别人了。
他打电话的事情被老板知道了,闻先生拒绝来看老板的事情也被老板知道了,于是这件事又成了火上浇油的一把大柴火。
他们绍总当天差点把会议桌掀了。
绍氏大楼简直暗无天日,人人都在暗暗祈祷他们家绍夫人赶紧软软态度,把三十九楼那位炸弹给哄好了,不然哪天炸弹没搂住,遭殃的还是他们。
然而一连等了几天,绍氏的人并没有等到闻繁把人哄好,他们失望,绍熠随那股邪火也压不住了。
他不就是想咬一口闻繁的耳朵吗?
软软的白白的,咬一口怎么了?
绍熠随蛮不讲理的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理由,开始心里想的是,闻繁至少要让他咬五口,他才能不生气,等了两天变成了,闻繁让他咬两口,他就不生气了,最后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