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闻繁让他咬一口,他就立马不生气了。
现在已经退而求此次成了闻繁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但说是闻繁主动,其实绍熠随每天饿狼一样盯着闻繁,就差把快点和我说话几个字贴脸上了。
前段时间他按时下班需要闻繁打电话提醒,这两天下班成了他每天固定在闻繁面前刷脸的任务,盯着时间算着分钟数回家。
生怕闻繁想和他说话的时候找不到人。
绍熠随认识闻繁二十年来,从来没和闻繁吵过架,一方面是闻繁性子温柔不爱争吵,另一方面是绍熠随也舍不得和闻繁吵架。
他对谁都凶,除了闻繁。
这是第一次他们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冷战好多天,也是第一次闻繁那么严肃的让他改正一件事。
一件绍熠随怎么想都觉得无伤大雅的事情。
对他们来说,咬一下耳朵不应该成为矛盾。
他以前不是也亲过闻繁吗?
绍熠随怎么都想不通,可他也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了。
这天他比往常回家还要早,刘姨正在二楼琴房擦琴,看到他回来赶紧下楼来。
“绍先生,您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
刘姨这话问的也很是小心,两个人这几天闹了别扭她都看在眼里,但又不敢问前因后果,只是担心。
绍熠随脱下外套,单手松了松领带。
他没回那个问题,而是说道:“刘姨,您教我做松鼠桂鱼吧,我想试试。”
刘姨听后心里一喜。
忙道:“您现在就要做吗?那我让人去备点新鲜食材,这鱼啊,就得是最新鲜的才好吃。”
她擦了擦手赶紧去打电话。
刘姨心里那些担忧放下了一大半,因为松鼠桂鱼这道菜,是闻繁最喜欢的。
厨房今天早早开了火,男人系上闻繁的那条围裙,浅咖色,中间绣着只抢小鱼干的猫,垂头跟着刘姨认真给桂鱼改花刀。
鱼一步步成型,浇上鲜艳浓稠的酸甜口汤汁。
绍熠随心里最后那点不爽快好像也没了。
闻繁七点下班,很快就会回来。
他酝酿着无数想和青年说的话,然而一直等到九点,闻繁都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