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走了。

    卢栩杵在门口叹气,“唉,想找个靠谱的人太难了,这么讲义气的人,怎么就碰宋六手里去了呢?”

    痛心,难受,羡慕!

    颜君齐笑他:“你既然欣赏他,应该和他说明白的。”

    卢栩不可置信,“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第一次,他讲道理,宋六不是好人,别跟他混了,跟我干吧。

    被拒。

    第二次,讲需求,摆条件,画大饼。

    人家没反应。

    颜君齐直摇头,“你没说到他关心的。”

    卢栩不得不感叹:“啊?说服死心眼可太难了!”

    他口中的“死心眼”抱着银子和馅饼回家,一路上都忘了紧张一口袋钱会不会被人抢走。

    到了家,月娘见他魂儿都丢了,连忙问他怎么了。

    “怎么银子又带回来了?人家不要?”

    狗子点头,“嗯,他……他不要。”

    月娘:“那……?”

    狗子:“爹说今年冬天会冷,咱们买点儿棉花做厚衣服吧。”

    月娘接过了银子,把狗子头上不知在哪儿沾的草屑摘掉,为了方便包药,他头上被剃秃了一大块儿,这会儿头发长出来了,又短又炸,愈加显得头发多脑袋小。

    月娘笑道,“好,总要把日子过下去,我再多找点儿绣活,等开春咱们日子松快些,人家就不会因为可怜咱们不收这银子了。”

    狗子点头。

    看看月娘,看看院子里堆的柴,低头闷了好一会儿。

    到晚上吃饭,他下定主意:“爹,我想去卢栩的铺子当伙计。”

    狗子娘一顿,急道:“不是说不再跟那些人混了,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吗?”

    狗子低声道:“我觉得卢栩和六爷他们不一样。”

    月娘也道:“娘,我觉得卢家人是好人,我在河边洗衣服常见他们观阳联盟的人,做派和船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