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宜微颔首,之后提起来,原来他所在的首饰公司因为经营艰难,进行个人承包制度,他现在已经拿到了首饰公司想当一部分股权。

    提起这个,他淡淡地道:“当然了,现在我们公司还是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万事开头难,总得挣点钱,我得给工人发工资。”

    孟砚青听这话,微拧眉,望向霍君宜。

    她可是知道,那首饰公司之前引进了澳大利亚钻石切割技术,在钻石技术上可是下了大功夫,这些投资,其实都是国家出钱。

    当时霍君宜和她聊起,她还曾经帮他分析过,国家出钱奠定钻石技术的基础,等过几年趁着时代大势,国人开始品尝外国人这时髦流行,就能乘风破浪了。

    但是她也不曾想到,竟然有了这等变故,等于说霍君宜吃下了原本国有首饰企业的股权。

    明面上看,国有首饰公司陷入困境,发不出工资,只能由私人承包,但其实是首饰公司投入了大量本钱在钻石工艺上,已经为将来打下了牢固的基础,这部分技术其实是首饰公司的“无形资产”,只是可惜,国有企业大部分领导人是不能意识到这点的,观念落后。

    而且在这种经济改革浪潮中,也没有人为这样的国有企业负责,大浪之下,大家各扫门前雪,于是便有霍君宜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她只是没想到,谦谦君子的霍君宜,最初看上去温润如玉到仿佛可以和陆绪章媲美的霍君宜,竟然做出这种事。

    别人不懂,但他霍君宜显然心知肚明。

    孟砚青眼神轻淡,就那么看着霍君宜。

    霍君宜显然也明白,并没有回避,笑得特别坦然。

    良久后,孟砚青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敦彦何等人也,自然一眼看穿,他也大概知道霍君宜和孟砚青是谈过对象的,如今分手了,看似和平分手,见了面还很友好的样子,但掩盖在这层友好下的真相,就不是他一个外人能说得了。

    所以他自然是看破不说破,依然谈笑如常,说起如今鸿运四十周年珠宝专款的情况,孟砚青的设计确实是妙,且珠宝设计选拔会上来了那么一出,闹出了一桩大新闻,这款珠宝还未曾上市,已经引起珠宝爱好人士的热议,现在已经收到不少预订的订单。

    谢敦彦对于这款珠宝自然是信心百倍:“放心好了,一定大卖,你就等着分成吧。”

    对此,孟砚青也是很有信心,她运气非常好,已经在香港打响了第一炮,而接下来的珠宝设计的冲锋军,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子,诸如谢阅。

    她希望培养一批大陆珠宝设计人才,带动大陆珠宝行业的兴起,而这些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需要更多人站出来做榜样。

    所以她言语间也会稍微介绍下谢阅,让谢阅多和谢敦彦聊聊,反正他们恰好都姓一个谢,听起来还挺亲近的。

    这么聊天间,因提起如今翡翠毛料的情况,谢敦彦笑望向霍君宜:“这些情况,霍先生应该最清楚吧?”

    霍君宜以前是国家进出口首饰公司的,他们把控着首饰原材料的进出口配额,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霍君宜笑了笑:“是,关于这个,我以前还写过一篇文章。”

    当下他也大致介绍了历年广交会的情况,以及翡翠市场的热销。

    “之前腾冲的翡翠毛料一直是大陆政府经营,那个时候缅甸人民军独立军都会把翡翠运到边境和中国物换物,国内外贸部都是去腾冲瑞丽看货,之后定价收购,由外贸部调给各省市的国营玉雕厂,不过这些大多是砖头料和公斤料,一般做工艺品摆件,出口赚外汇的。”

    他这么介绍着的时候,那边好像有一个歌手正在唱张学友的歌,唱得很好,一群人鼓掌,场面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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