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才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打量。

    除却绛紫官服,沈裕少有侬丽颜色的衣裳。

    但于他而言其实十分相称,尤其这一身大红的喜服,愈发衬得高雅华贵,又添了几分风流写意。

    便如书上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沈裕今日眉眼间的笑意就未曾褪过,闻言道:“是该去的。”

    话虽这么说,却依旧不动弹。

    容锦只得又提醒道:“你邀了那么些人,怕是都等着呢。”

    虽说朝臣们应当对沈裕的行事了然于心,但哪有就这么将宾客晾在那里的道理?

    沈裕极轻地叹了口气:“我今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

    他对除容锦以外的人,总是没什么耐性,若非因着大婚,也不会破例请这么些人过府。

    结果独处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要撂下新娘子出去应酬。

    容锦执扇轻轻敲了下他的小臂,打趣道:“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由着你慢慢看。”

    “等我回来。”沈裕说着,顺势握了她的手,在指尖落了一吻。

    轻飘飘的犹如一片羽毛,却又勾的人心隐隐作痒。

    为着晚间的婚仪,容锦大半日都没正经吃过东西,只用了块糕点垫肚子。成姝早早地让人备了她爱吃的菜色,此时送过来,摆了半桌。

    侍女端了净手的水来,又恭敬问道:“夫人可用换衣裳?”

    容锦想了想:“不必了。”

    兴许是饿过头,她此时并没多少胃口,也并没要人伺候,大略用了些便放了筷子。

    前院笙歌不绝,宾客欢宴,容锦正琢磨着做些什么打发时间,一抬眼,沈裕竟已经回来了。

    满打满算,也没离开多长时间。

    身上沾染的酒气倒是浓烈了不少,想来也没躲酒,陪着宾客饮了不少,就连眼尾都微微泛红。

    容锦仰头看他,还未开口,就先被他给整个抱了起来。

    “你……”容锦连忙扶了他的肩,见他眸色清明,这才道,“看起来也没醉啊,怎么发酒疯?”

    “锦锦,”沈裕唤着她的名字,音调极尽缱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容锦坐在书案边沿,眉眼弯弯:“我知道。”

    他这样一个人,能有这般喜形于色的一日,今日来的满堂宾客怕是都知道了。

    沈裕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迷恋,贴上来索吻:“你穿红衣,当真好看极了。”

    令他只想将人藏起来,谁也见不着。

    容锦忍笑道:“是吗?”

    两人初见之时,她穿的也是一袭红裙,被妆娘打扮得还要更为妩媚些,可沈裕那时却并没半点被美色打动的样子。

    冷淡若高岭之花,又像是不通红尘的仙人。

    这世上的因缘造化实在有趣。

    察觉到沈裕隐隐有失控的苗头,容锦按了他的手,提醒道:“这嫁衣我绣了许久,若毁了,就要恼了。”

    她很少生气,就连这威胁的话说起来也是软绵绵的,像极了佯装气势汹汹亮爪子的小猫。

    沈裕动作微顿,哑声道:“好。”

    他去了容锦发上的钗环,任由长发如瀑散下,又从脊骨一节节抚过,按得她整个人仿佛都软成了一团棉花。

    他饮了不少酒,却依旧觉着渴极了。

    不断地想要从她那里索取。

    珠翠落了满地,红衣相叠,烛火影动,一室旖旎。

    等到终于云收雨霁时,容锦虽还想着残妆未卸,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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