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起身梳洗沐浴的精力。

    就连茶水,都是沈裕端着送到她唇边的。

    她纤长的眼睫颤了下

    ,还是躺了回去:“算了。”

    沈裕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令侍从送了热水过来,拿了巾帕替她清理。

    温热的触感抚过,容锦眯了眯眼,舒服得快要睡过去了。

    龙凤红烛兀自燃烧,沈裕起身将窗关紧时,忽而发现不知何时竟开始落雪。檐下的灯笼映出细小的雪粒,随风飞舞。

    容锦闻言倒是又起了兴致,裹着厚厚的锦被,到窗边看雪。

    她看得专注,眸中映着灯火,亮晶晶的。

    沈裕心中一动,忽而问道:“锦锦,你对我……是爱吗?”

    早前沈裕曾趁着容锦醉酒之时问过相仿的话,可容锦那时的反应,并不尽如人意,一度成了他心中的刺。

    以致如今再问,呼吸依旧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而在问出口后,他又有些后悔,恐这不合时宜的问题毁了此时大好的光景。

    容锦眸光流转,似是有些困惑:“你不明白吗?”

    沈裕勾着她的小指:“想听你亲口说。”

    有细雪落在眼睫,容锦眨了眨,福至心灵,忽而明白了他的顾虑。

    容锦并不是个喜欢将情爱宣之于口的人。

    她的感情并不十分热烈。

    不会为爱死去活来,也说不出“山无棱,江水为竭,乃敢与君绝”这样的话。

    与沈裕浓烈的爱恨相比,仿佛有些轻飘飘的,像留不住的风与雪,令他难免患得患失。

    “自许久以前,你在我心中已与芸芸众生不同,若非爱,又岂会心甘情愿嫁与你?”

    容锦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了一吻,“虽并不轰轰烈烈,但你我之间漫长的岁月,终会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