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从不摆架子,一如既往,他知晓实情后也不敢慢待这位夫人,忙不迭地请人到内院去。

    春夫人见着她后欲言又止,只道:“看着瘦了些。”

    谢秋桐却是愣了愣,及至容锦含笑问候了声,才笑道:“经年未见,漂亮得险些叫人认不出来了。”

    “您还是爱逗我。”

    容锦俯下身,将备好的见面礼给了筠竹,是支芙蓉玉雕的蝶绕花小簪:“我手艺及不上你娘亲,班门弄斧了,但这玉却不错,最宜小姑娘家佩戴。”

    筠竹一见便十分欢喜,行了一礼:“多谢美人姐姐。”

    “这就太过自谦了,”谢秋桐端详了眼,犹豫道,“这玉怕是有些贵重。”

    上好的芙蓉玉有价无市,大半都送进宫中,市面有的大都是瑕疵品,唯有有钱又有门路的才能寻得好的。

    “不算什么,”容锦摸了摸筠竹的鬓发,“您当年送那对并蒂莲的金簪,我很喜欢,一直想做些什么才好,恰得了这么块玉,自己留着也用不上。”

    她口中这对金簪,正是昔年与沈裕大婚之际,谢秋桐日夜赶制,着人千里迢迢送来的贺礼。

    谢秋桐一怔,看着自家女儿欣喜的模样,微微颔首:“那就收下吧。”

    听她毫无避讳地提及此事,春夫人稍一犹豫,终于还是问道:“沈相的病情如何……”

    “还好,”容锦偏过头低低地咳了声,站直身子,“我一早就写信给颜姐姐,再过几日,应当就有回音了。”

    当年沈裕选择留游川在自己身边,帮着调理病情,在那以后颜青漪便不再主动过问此事。

    游川的法子看起来仿佛没什么问题,除却每旬一回的治疗吃尽苦头,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仿佛一切都在好转。

    但容锦却始终放心不下。

    她总觉着这不是长久之计,成亲后也劝过,只是并没能成。

    毕竟到那时,颜青漪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去年初那会儿,颜青漪将医馆留给已经学有所成的容绮,自己则启程,要往漠北去一趟。

    此行已有一年光景,容锦只收到两封她使人捎回来的信。

    在觉察到沈裕身体不对,出现问题,而游川有对此一筹莫展时,她几乎是立时就写了信,令成英找靠得住的人携信去找颜青漪。

    只是山迢路远,边关漠北消息并不灵通。

    究竟何时能寻到人,谁也说不准。

    三

    ()    月初(),沈裕身体实在不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向宫中递了告假的折子,而商陆也终于按捺不住,昼夜兼程北上。

    沈裕自己病得昏昏沉沉,仍打起精神哄她,说是没人比商陆更熟悉。

    昨日谢秋桐才进京,容锦这边就已经得了消息。

    她早前收到书信之时,高兴极了,想着要陪母女二人在京城四处逛逛,可真到这时候,却没了心思。

    还是沈裕宽慰她,自己没什么大碍,她总在家中陪着怕是要将身体给闷坏了,催她出门看看。

    也正因此,容锦才会一大早来了绣坊。

    谢秋桐听出她话音里的勉强,与春夫人换了个眼神,谁也没有再多问这件事情,转而聊起旁的。

    一别数年,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只不过谢秋桐来时还想拿听来那些传言问个究竟,打趣她,这回却是不好再提了。

    晌午时分,容锦请她们一同到邀月楼用饭。

    谢秋桐当年在京中时,就知道邀月楼的名声,只是自出宫后就在为陈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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