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便听了商陆的意思,留着没动。

    及至晚间沈裕归来,商陆扯着她的衣袖使眼色,容锦无奈地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迎了出去。

    沈裕驻足垂花门,手中拈着几根竹简,正向长风吩咐着什么。

    他借着高悬的灯火瞥见两人,眯了眯眼,长眉也随之皱了起来。

    “公子,这是白术遣来的……”商陆还试图描补,可才开口,就被沈裕给打断了。

    “怎么打扮成这样?”沈裕问完容锦,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商陆,“你是又闲着无事了?”

    商陆立时噤声。

    容锦知道已经露馅,上前两步,解释了自己的打算。

    沈裕对此无可无不可,言简意赅道:“随你。”

    商陆觑着沈裕的脸色,见他并没真恼,轻快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的?莫非是从前看过这张面具?”

    容锦也对此好奇,下意识看去,等着沈裕的回答。

    沈裕短暂地沉默了一瞬,压下心中的不耐,问商陆:“白术难道没教过你?辨人须得看眼。”

    形貌能改,可那双眼与通身的气韵,却并非一朝一夕能改的。

    商陆闻言,回头端详容锦。

    她生了双杏眼,黑白分明,像是清洌洌的泉水,将他的模样映得一清二楚……

    才看了两眼,便觉手上一疼。

    沈裕执着的那根竹简抽在手背上,竟如鞭子一般,火辣辣的疼,商陆毫无防备,倒抽了口冷气。

    “正经事办完了吗?千人面是叫你这般浪费的?”沈裕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拂袖道,“滚过来回话。”

    商陆讪讪,按着手背跟了上去。

    容锦知道这种事情并非自己能听的,知情识趣地避开,回房清点明日要带的行李。

    她数过一遍,躺下后却忽而想起被自己漏掉的要紧事,起身从妆匣内层翻出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丸药,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贴身的香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