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不狼狈。
谢秋桐下意识护了自己的小腹,反应过来后,拉过容锦的手看了眼,强撑许久的脸色冷了下来。
正欲开口,容锦却轻轻回握了她的手,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又向吕琳琅笑道:“外间风大,姑娘穿好大氅再出门,仔细着凉。”
她没什么妨碍,可谢秋桐的铺子开在湖阳,吕琳琅如今还是小性子折腾,暂且哄着也就过了,若是真触怒了她,怕是就不止于此了。
吕琳琅看着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嗤笑了声,终于带着几个丫鬟离去。
沈衡携拜贴再次登门时,见着的便是这一地狼藉的情形。
容锦将衣裙拧了个半干,没让谢秋桐动手,自己俯身将满地的碎瓷片妥帖地收拢起来:“我得先回去……”
一抬眼见着沈衡,说了一半的话卡住,稍显局促地站直身子,遮了遮裙摆。
沈衡挪开视线,向谢秋桐道明来意:“我来送沈相的请帖。”
这样不起眼的小事按理说交给寻常仆从就是,但他担忧谢秋桐不清楚沈裕的性情,低估了这请帖的分量,这才特地亲自走了这么一趟。
看着眼前的请帖,谢秋桐本就不好的脸色雪上加霜,打断了沈衡的解释,低声道:“不必多言,我明白。”
她沉默下来,只是在容锦离开时,托她在门外挂上了今日闭店的牌子。
容锦替她掩上门,挂了牌子。
铺子里有暖炉倒还不觉得如何,眼下一出门,冬日的寒风吹过茶水打湿的衣裙,凉得彻骨,令她打了个寒颤。
若是这么一路走回去,怕是也难免风寒。
先一步出门的沈衡尚未离开,他站在几步远处,目光低垂,温声道:“既顺路,不如乘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