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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锦话说了一半,霎时僵在原地,直到指尖传来噬咬的痛楚,才又猛地回过神。

    窗缝中隐约有风透过,烛火摇晃,将身影拉长、扭曲。

    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有那么一瞬,容锦几乎生出些错觉,疑心沈裕想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她想走,可手腕被沈裕紧紧地攥着,难以挣脱。

    沈裕揽着容锦的腰,将人按在了自己膝上,抬眼看着她慌乱的眼眸,轻描淡写道:“我不喜欢这气味。”

    石榴裙在他膝上铺展开来,烛光的映衬之下,更显艳色。

    容锦不自在地并紧腿,隔裙按了沈裕的手。

    “吕嘉今日饮酒,说他家二姑娘看中了清淮,愿结两姓之好,”沈裕话锋陡转,似笑非笑道,“你觉着如何?”

    容锦身形一僵,片刻后漠然道:“这样的大事,如何轮得到我置喙?”

    吕二小姐看中了沈衡,这是一早就知晓的事情。

    但真要“结两姓之好”,就不只是情情爱爱的事情。意味着吕家能为沈裕所用,江南诸多事宜皆能顺遂不少,也意味着,沈裕不会追究吕家从前种种。

    可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于情于理,都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非要说的话,纯属沈裕找事。

    “依着辈分来算,清淮是我的子侄,自然……也是你的。”

    容锦不知他这个“自然”从何而来,只觉得不可理喻,索性反问道:“难道我说了就算吗?”

    她只想快些揭过这个近乎无理取闹的问题,可沈裕却并不配合。

    “算。”

    沈裕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并不似玩笑,仿佛只要她点头或是摇头,就当真能决定沈衡的亲事。

    面上一本正经地谈着事,裙下的手也没消停过。

    他生了一双修长的手,写得一手好字,也能拉强弓射利箭,自是十分灵巧。

    “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是沈巡按自己心悦吕姑娘,成一桩好事。男婚女嫁,何时轮得到外人说什么?”容锦被弄得有些难耐,喘了口气,眼睫微颤,放轻了声音服软:“……别作弄我了。”

    沈裕低头,啄吻着她嫣红的唇,吞下暧昧的喘息,哑声道:“那你心悦谁?又想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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