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活,才总算有所改观。

    “你看了她手心的茧子就知道,她从前过得怕是也不容易,应当是穷苦人家出身。”褚婆婆抚过腕上的念珠,叹道。

    孙氏解下围裙,擦去手上残留的水,隔窗看了眼:“她歇下了?”

    这两日容锦忙着做绣活,睡得总是要晚些,今日却一反常态,早早地吹熄了烛火。

    褚婆婆忽而问道:“今日是初几?”

    “初七,”孙氏下意识答了,疑惑道,“婆母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方才是这么问我的,我也是这么答的。”褚婆婆数着念珠的手微微停顿,若有所思,“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起来似是困了,便歇下了。”

    *

    正月初七,是沈裕的生辰。

    吕嘉对此一清二楚,更是早早令人准备起来,请了湖州饕餮楼的掌勺过府,想着好好办上一场。

    可人算不及天算,谁也没想到,沈裕往宣州这一趟如此凶险。

    沈裕因暗器而中毒,若不是他体质特殊,荀朔就算是使劲浑身解数,怕是也未必能将人给救下来。

    那日成英等人离开,引去匪贼的注意,可驿站也不是全然安全。

    沈裕躲过第一轮的搜寻,等到对方意识到不对,随即杀了个回马枪。荀朔压根不

    ()    会武功,是沈裕亲自动手,射杀回来的匪贼,九死一生地撑到了成英领兵回来救援。()

    而商陆,他以自己的性命为诱饵,引去追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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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深林地形可以周旋,但寡不敌众,落得伤痕累累,最终被找到时命去了大半,整个人像是从血泊之中捞出来的一样,奄奄一息。

    周遭躺着不知多少尸体。

    他还是挺到了最后,死也要咬断敌人的脖颈才行。

    至于容锦,不知所踪。

    离了漠北以后,沈裕从未被人压制成这样狼狈的下风,而这一切,皆是因他顾忌旧情动了恻隐之心。

    吕嘉硬着头皮认了自己办事不力,好在沈裕并非那等会将错处甩到旁人身上的上峰,并没为此多费口舌,只令他遣人围困陵山。

    纵然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容锦的踪迹。

    “生要见人……”

    兴许是觉着这话实在不吉利,沈裕并没说完,低低地咳嗽起来。

    饶是吕嘉,都不由得深深地低了头,没敢看他的神情。

    如此,原定的宴会便不宜再开,也没人敢凑这个热闹。

    等到了初七这日,成英一只手端了碗长寿面,另一只断了骨头的手则被绷带吊在身前,在书房外犹豫着。

    饕餮楼掌勺的大厨毫无用武之地,只做了这么一碗长寿面,但还是尽心尽力。

    奶白色的骨汤泛着浓郁的香,根根长寿面的粗细分毫不差,撒着的细碎葱花添了抹亮色。

    色香味俱全,可成英心知肚明,里头那位压根没胃口。

    但再耽搁下去面的口感怕是就要不好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之中安神香的味道重得有些过头,是荀朔吩咐的,想要叫沈裕别惦记着公务,困倦了稍作歇息也好。

    可沈裕并没睡。

    倒不是他故意不遵医嘱,只是哪怕用了再多的香,也依旧没多少困意。

    他千疮百孔的躯体像是与无比清醒的精神割裂开,仿佛摇摇欲坠,却又总有一根弦悬着,不至于散了那股心气。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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