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看都没看他放下的碗,并没动,问道:“有什么消息?”

    他声音很平静,透着些冷意,如冰似雪。

    这其实算是沈裕的常态,成英却隐隐有些不习惯,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先前容锦还陪在身旁时,自家主子的态度其实是和软了些的。

    算不上明显,以至于直到如今他才意识到这点。

    “商陆醒了。”成英先挑了桩难得的好消息讲了,随后又如实转述商陆对那日境况的叙述,“……商陆说,是他失职,未能照顾好容姑娘。”

    于商陆而言,他还活着,容锦却不见踪影,便是有负沈裕所托。

    “叫他好好歇着,不必多想。”沈裕直截了当问,“陵山那边呢?”

    成英沉默了一瞬,低声道:“暂未找到。”

    “那就继续找,周遭的城镇、陵川、宣州……”沈裕按了按眉

    ()    心,斩钉截铁道,“给我找到她。”()

    哪怕沈裕从始至终都未曾因容锦的失踪而失态,依旧按部就班地处理公务,平静得仿佛与以往没什么区别,可成英并不会当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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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当日的情形,容锦最大的可能怕是已经不在了。

    沈裕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却只字不提,甚至为了找人不惜代价……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理智的行事。

    但除却应下,成英不敢多言。

    桌案上那碗长寿面已经彻底冷下来,面条粘连在一处,叫人看了甚至有些倒胃口。

    沈裕瞥了眼,不耐烦道:“拿走。”

    成英心下叹了口气,尚未动弹,只听沈裕忽而冷声问道:“谁在门外?”

    在沈裕受伤之前,他的武功是要胜过成英的,哪怕如今折损,单论耳目也比成英更为敏锐。

    成英旋即回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白蕊,她手中捧了个锦盒,原本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叩门,被道破后,就只剩下满脸的惊慌失措。

    她心底是怕着沈裕的,尤其是容锦不在的时候。

    成英看向她手中的锦盒,警惕道:“何事?”

    自沈裕因荀朔捎来的那匣子遭了暗算后,成英也长了记性,恨不得对任何可能近身的物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白蕊本就害怕,遭了这么一句质问后更是腿都软了,磕磕绊绊道:“奴婢,奴婢是来送东西的……”

    成英皱了眉,正要再问,里边传来沈裕的声音:“让她进来。”

    书房之中炭火烧得很旺,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可白蕊的声音依旧发颤:“这个,是容姑娘先前做的。”

    沈裕撩起眼皮,成英认不出来,但他却一眼看出,白蕊手中捧着的是如意斋用来装饰物的锦盒。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打开。

    白蕊开了锦盒,恭恭敬敬地送到沈裕面前。

    锦盒之中,安放着一支发簪。

    用古法烧制过的竹枝为簪身,叶子并非常见的青玉制成,而是用了像是绢花的手艺,惟妙惟肖。

    打眼一看,倒真像是从竹林中信手折了一枝,浑然天生。

    沈裕怔在那里,定定地看着。

    “容姑娘先前做这发簪时,费了不少功夫,奴婢好奇便多问了句,才知道这是她给您生辰备下的贺礼……”白蕊见他面色有所和缓,话也说得逐渐顺遂起来,“奴婢想着,这到底是她的一番心血,故而斗胆擅自做主,给您送来。”

    沈裕搭在案角的手微微收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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