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给的方子抓药,吃个一年半载,就能将病根给拔了。”

    江母高兴得直抹泪,映月喜形于色,连连道谢。

    容锦含笑道了声“恭喜”,颜青漪到外间写方子,她也跟过去喝茶,若有所思道:“青漪姐,你说若是小绮随我留在此地,可好?”

    只是不知沈裕是否还如昔日一般,为她的逃离而介怀。

    若在他那里此事依旧没翻篇,贸然留下容绮,兴许会有不妥。

    颜青漪笔尖一顿,抬眼看向她:“阿锦,我此次南下,并未带小绮。”

    容锦险些失手摔了茶盏,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可我听映月说,你身边带了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姑娘。”

    她听到这句时,只当是容绮,压根未作他想。

    “那是荀家的小辈,荀盈。因与家中不睦,闹得不可开交,跟在我身边历练。”颜青漪斟酌着药材的分量,同容锦解释,“我这回南下没带小绮,一来是她自己也想留在青庐看家,二来……”

    她在方子上重重划了一笔,冷声道:“有人怕是也不想小绮离开。”

    哪怕容锦忍痛将容绮送走,压根不肯留在自己身边,沈裕依旧清楚得很,这是牵着她的一根风筝线。

    若这根线松了,她就真天南海北,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荀朔奉家中之命来青庐寻荀盈时,曾隐晦地提过此事,劝她不要触沈裕霉头。

    颜青漪倒不怕沈裕,只是问过容绮的意思,知她也不愿离开,这才作罢。

    原本的打算悉数泡汤,容锦心绪大起大落,咬了咬唇,这才没将失望表露得太过明显:“倒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日子还很长,不急在一朝一夕。

    她是这样想,可眼皮跳的那几下,又令心头隐隐浮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