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分疑惑。

    “这偌大的皇宫有谁敢像你一样犯上忤逆?”

    “你是不是料定了朕舍不得动你,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是,朕是舍不得杀你,但不代表朕舍不得杀其他人。”

    “来人!”堂溪涧说着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喊道。

    祝卿梧一听辨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厉声喊道:“不要!”

    “海恩!”

    “陛下,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再也不敢跑了,再也不跑了。”

    祝卿梧说着,连忙再次磕起头来。

    每一下都极重,地毯上很快便留下一个个血印。

    “奴才真的不敢了,奴才一辈子陪在陛下身边,只求您放了小张公公,他只是想要帮我,该死的是我,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打断奴才的腿……”

    祝卿梧磕头磕得头晕眼花,眼前阵阵发黑,却不敢停下,也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海恩进来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摇尾乞怜的姿态会被多少人看见。

    可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只求堂溪涧能放了小张公公。

    所有的一切都因他而起,他不应该把这么多人拖入深渊。

    大概是一旁的海恩也看不下去,小心地喊了一句,“陛下?”

    堂溪涧没有应声,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他的头一声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派人给张澈医治,将他挪到花房去。”

    堂溪涧终究还是改了口。

    “是。”海恩说着,怕他反悔一般立刻退了出去。

    祝卿梧只觉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却没有停下,只是继续磕着头,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谢陛下。”

    -

    离桧宫被烧毁了大半,已经不能住人。

    因此祝卿梧暂时留在了乾明殿。

    他本就是太监,于是自然而然地又伺候起了堂溪涧。

    堂溪涧待他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祝卿梧明白他们之间也只剩下一层表面的光鲜。

    秦太医依旧日日来给他把脉施针,虽从不和他说他的病情,但祝卿梧也能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些什么。

    “秦太医,是不是很不好?”其实祝卿梧并不在乎自己的病情如何,他只是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秦太医从不正面回答,每次都只是寥寥几字,“亏空太过。”

    “郁结于心。”

    祝卿梧其实觉得自己并没有郁结什么,毕竟在这个朝代让他牵挂的人都没了。

    除了堂溪涧,但他是皇帝,自然轮不到自己来关心。

    “您保重身体,我这里有人参炼成的药丸,您不适的时候吃一颗,会舒服些。”

    祝卿梧恭恭敬敬地冲他道谢,等他走后,便将药丸埋进了花盆里。

    他本来想埋到树下,可是走到门口才想起乾明殿外没有树。

    离桧宫倒是有一颗结香树,但估计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没了。

    秦太医走了没多久,堂溪涧便下朝回来了。

    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让他宽衣,准备换上常服。

    祝卿梧刚走过去,就听堂溪涧问道:“今日听话了吗?”

    “听话,针已经施过了,药也吃了。”祝卿梧回道。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堂溪涧的声音沉了下来,“阿梧,说实话。”

    祝卿梧闻言愣了片刻,下意识跪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帝王从来无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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