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睁大眼睛仔细听,却又没了……

    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可还没等她放松,又就来传来了哭声。

    汗毛竖起来,寻声转到了藏经阁的后面,依在后面平台栏杆向下望。

    只见下面石凳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女子,面朝自己,正拿着帕子掩着面哭泣。

    另一个人,背朝自己,穿着大斗篷,还戴着风帽……什么人哪,还挺神秘?

    这年头流行在寺庙里幽会吗?今天遇到二起了!

    但是吧,她没有在碑林那儿感觉到恐惧,于是八卦之心顿起,往嘴里扔了个话梅,躲到柱子旁边,柱子上挂有红色经旗能挡着她。

    “你……别哭了。”是个沙哑的几乎说不出的男音儿。

    什么破锣嗓子?这个人一定长的不怎么样!

    像哪五郎那般,声音虽冷,也像是冰花般的……

    她又发上花痴了。

    那女子闻言,放下了帕子。

    “……啊?”温语差点叫出声儿,是她?!

    见过,这不就是彩鸾阁遇到的那位白衣女嘛!

    今儿没穿白,而是一身粉色纱衣,小脸儿白,眼皮儿红,颤然若泣,欲说还休……

    啧啧……好个模样。

    看到她那一身粉,倒让温语想起一人。

    去年江州的茶会,温家没让她去,但是温娇和温婉,是拿着她做的点心去的。

    回来,温苏十分激动,她说:会上有个奇女子,一身粉衣,桃色腮红。做了一件桃花酥。

    色惊四座,技也惊四座,拿了头名的。

    还因此,得了一个“桃花仙子”的美称。

    真正身份是楚青湾的秦家女秦怜月。

    眼前的,就是那位“桃花仙子”本尊了吧?!

    温语好奇心大起,大胆的探出身。想看看那个奸夫……不,情郎哥儿的模样。

    却仍无法看到,只是看到副高大的身材。

    “……想我秦怜月,虽是闺中女子……”

    啊!果然是她!

    啧啧……还挺激动,说什么呢?

    “但自问是秦家后人,仰天俯地,无愧于心。却……却没想到,这辈子头一个对不住的,却是我心中最为挚重之人!”

    哎呀说啥呢?没看到开头儿啊。

    但表情……真挚感动,如泣如诉,真是个要样儿的人。

    我要是这男子,就完了!

    她把话梅核儿吐帕子里,又扔嘴里一个……

    “不要这样说。”男子声音太过沙哑,温语听着费力,不由暗怪,也不嗽一下嗓子!

    “……这件事,本不是你能做主的。只是,太过意外了……”

    什么事儿啊?

    到底怎么了?

    温语有些后悔,怎么没早些来呢?

    如此言情大戏,和话梅最配了!酸酸甜甜,感觉太过美妙,她得意忘形起来,又吐出嘴里的话梅核,扔进一个花生,卡吧一声咬开。然后低头,把手里的核扔在一边儿……

    但就这一声响,那男子虽然没回身向上看,可耳朵动了动,身体也绷了绷。

    而那位“桃花仙子”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眼泪,是直流啊,不停的……

    声音颤而清丽:“自表哥离开秦家,我的心,也随着哥哥远行……想写信,又怕被阿姨发现不妥。于是,写了撕,撕了写。点点滴滴,只在心头。却不成想,心事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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