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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查哈举弓向朱高煦射出鸣镝,也不管射没射中,他翻身下马直奔西阳哈而去。
“阿玛!您怎么样!”
秃查哈跪在地上将西阳哈的抱起,此刻的他可以清楚看到自家阿玛胸前的甲胄严重变形,旁边的地上还散落着一支箭头有着婴儿拳头大小的破甲箭。
“疼……”
西阳哈面露痛苦,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箭了。
他脑中闪过了前番在矮丘时与之交手的那名高大明将,不出意外自己这次是遭了他的道。
“我扶您上马渡河!”
秃查哈看着还有一口气的自家阿玛,不敢懈怠的立马将他搀扶起来,抱着趴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牵着西阳哈的马和自己的马,秃查哈不顾身后正在厮杀的大军便要往木达兰河下去。
“额啊!”
惨叫声从身后传来,秃查哈没能忍住好奇,转头看去,却见前番被人海吞没的朱高煦突然在己方阵中左突右刺,所过之处兵卒栽落马背,无一人之合。
近千人是很多,但他们能出手并对付朱高煦的只有挡在他面前的四五人,外围的除了张弓搭箭,却再也没对付他的办法。
兵器自四方杀来,却被他持着丈六铁枪砸断挑飞,每招每式都朝着对方面门捅去,死伤落马被践踏者无数。
“放箭!”
眼看短兵无能,胆寒的女真人纷纷张弓搭箭,数十支箭矢从四周如飞蝗般命中朱高煦与赤驩,皆镶入明甲之中。
朱高煦一手拉马缰用臂甲护脸,一手持铁枪冲杀下,面对枪林箭雨,他安然无恙的从正面凿穿了挡在他面前的所有女真骑兵,成功突围。
此刻的他,人马皆中数十箭,一人一马从正面看来好似一个超大号的刺猬。
他没有折返再去冲杀,而是直奔正在渡河的西阳哈父子。
高头大马高速移动,瞧见这一幕的秃查哈急忙蹚水渡河。
不过丈许的木达兰河并不能阻碍他们父子,很快他们就蹒跚着渡河成功。
秃查哈翻身上马,匍匐在马背上,牵着自家阿玛趴着的马匹夺路而逃。
“去!”
身披重甲的赤驩无法越过木达兰河,但朱高煦整个人站在了马镫上,一手拉拽缰绳,一手持铁枪,身体在刹那间弯得像一张铁胎大弓般,手中长枪被瞬间投射而出。
“嘣!”
七八丈的距离被一瞬间越过,十五斤大枪在一瞬间将驮着西阳哈的战马穿脖而过,战马瞬间毙命,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阿玛!”
秃查哈惊恐大喊,可身体却诚实的抖动马缰,乘骑战马往远处逃亡。
朱高煦翻身下马,拉着赤驩渡过木达兰河,走到那具马尸身前将铁枪拔出低头看着半个身体被马尸压住的西阳哈。
此刻的他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哪怕朱高煦不动手,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将铁枪插在一旁,朱高煦拔出腰间铁锏将卡在甲胄之中的箭矢箭杆纷纷砸断,随后将铁锏插入腰间束带之中。
“呜呜呜——”
木达兰河对岸,更为沉闷的号角声与马蹄声在远方响起,诸多渤海旌旗之中出现的一面‘傅’字旌旗。
苦等许久的傅让终于出现,他与数百马步兵冲杀向正在与百余渤海旌旗交战的女真甲兵。
“降者不杀!”
张纯与亦失哈谨记朱高煦的话,纷纷用女真语朝着还在负隅顽抗的女真甲兵发出提醒。
“西阳哈已被俘!”
隔着木达兰河,朱高煦朝着对岸的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