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但——”

    罗格·多恩大人否认了我们的存在。凤凰之子战团已经没有任何光辉可谈了。阿库尔多纳——又或者授意他这么做的其他任何人,还有必要如此彻底地、将他和他兄弟过去一切的荣誉和功绩都踩进泥里吗?

    同为原铸战士,图恩要略微高一点,但文崔斯还是成功地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我知道你们在经历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战团长大人。”他似乎想要做出一些安慰,“我也不知道‘阿库尔多纳’到底是谁,他前往你们的驻地里做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如果你想向其他人寻求一些建议的话,我作为‘其他人’,能给出的建议是:利用他的行为。”

    图恩几乎已经死去了的心灵并没能对这些话做出任何的反应。他听见了这些句子,但也仅此而已:“你不明白,文崔斯连长。原体说他不需要我们,整个帝国几乎都会因此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建议。”

    “我明白这种感觉,仿佛宇宙中的一切都抛弃了你们,你们现在只有自己和彼此了。”文崔斯说。

    “不,你不明白。”图恩向后撤了一步,试图甩脱文崔斯的双手,“你是极限战士——你怎么可能明白?”

    “我明白。”四连长任由对方将他甩开,毫不在意地以相当平静的语气提起了他自己的一段绝算不上光彩的历史,“我被绝罚过,但在完成了赎罪远征之后,我又重新站在了这里。”

    图恩再次聚焦在文崔斯面孔上的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文崔斯微笑了起来,“顺便一提,我被绝罚的罪名是‘不遵守圣典’,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在这儿跟你说话——狄格里斯大人禁止极限战士主动与你们联系,但没说你们找过来的时候,我们不能回话。”

    凤凰之子战团长的目光显得更困惑了。

    “请多想想这个问题吧,图恩战团长大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文崔斯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并故意把“战团长大人”这个词组咬得很重,“我曾经的境遇虽然与你们现在的有相似之处,但终究有着本质性的不同。我所能做出的提醒只有:罪孽是可以被洗刷的,荣誉是可以被挣得的。不管我们在哪位原体的名下举剑,我们最终服务的对象都只是帝皇。当你陷于低谷中的时候,最不该做的就是止步不前,那只会让你和你的同伴彻底陷没到泥淖之中,再无翻身之日。前路当然艰险,但在那之中终究会存在一丝生机。”

    图恩承认,这段话说服了他。他怀中抱持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被解决,但他还是回到了驻地,强打精神再次履行起了自己作为战团长的职责:他自己就这样消沉下去或许也就罢了,可作为战团长,他没有资格允许自己的战团兄弟就此一同沦落下去。

    凤凰之子是极限建军当中、一个由灰盾中的未计之子组建而成的援助战团,他不是因为资历或者经验较其他人更长才被任命为战团长的。他们没有老兵,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导师,战团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研习圣典并在一场场的实战当中被总结出来的——他们是依靠着彼此间的相互扶持走过了不屈远征以来的这一百年的,他们携手克服过很多困难,这不过是又一个更加严峻的挑战而已。凤凰之子实在不应该就如此在否定当中悄无声息地沉寂下去,他们必须得迎难而上,然后浴火重生。

    “如果他想打指导战,就让他打。”夜色之下,盯着阿库尔多纳的图恩这样对自己的冠军说,“库文,你是战团中最优秀的剑术大师。我要求你今晚离开,去进行充分的休息,明天一早的时候,我会派你上场。”

    “我确信我到那时也很可能打不赢。”库文当时这样说。这不是怯战,而是一种客观的评价,“虽然是个首生子,但他真的很强。他是从白天正午刚过的时候打到现在的,现在也丝毫不露疲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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