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盯着钱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再不交代,本官只能大刑伺候了!”

    田氏吓死了,痛哭流涕地喊道:“大人,一切都是民妇的主意,跟我儿子没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县试考题,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着田氏又看向田丰,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阿丰,看在姑姑照顾你们母子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

    “照顾我们母子?你口中的照顾就是为了我阿爹留下的房屋田地逼死我阿娘?”

    田丰一番话又引起一阵哗然,那些鄙夷田丰的人皆错愕地看向田氏。

    田氏垂眸,掩下眼底的仇恨,嘤嘤哭泣,“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阿娘的身份见不得光,我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百姓议论纷纷。

    田丰死死攥紧拳头。

    “本官也想知道我妹妹是什么身份见不得光!”黄正阳穿着一身钦差大臣的官袍大步流星进了公堂。

    谢玉成赶忙上前行礼,“见过钦差大人!”

    黄正阳摆摆手,“谢县令尽管审案,本官旁听。”

    说着黄正阳在一旁坐了下来,眯着眼看向田氏,“你说田丰的母亲是什么身份?”

    田氏早就被突然出现的黄正阳吓蒙了,见县令对他毕恭毕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正阳冷笑道:“你不说,那本官问你!我妹妹是你大嫂,你大哥临终将他们母子托付给你,并给了你几十两银子,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住柴房?睡木板?让他们吃残羹冷炙?

    并在欠债的时候意图谋算你大哥留给他们母子的房屋田地,逼死自己的大嫂,是也不是!”

    “天啊!这也太不像话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毒!”百姓对田氏指指点点。

    那些跟过来给钱文母子撑腰的村民都快吓尿了,他们知道田丰母子在钱家日子不好过,但没人去管,或者说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没想到田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背景,万一他要追究

    钱家庄的村民压根不敢深想。

    田氏吓得肝胆俱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使劲儿磕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阿丰,看在我们姑侄一场的份上,你饶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改,我一定改!”

    黄正阳拉住田丰,“这是我黄家和钱家的仇,你还插不上话!”

    这句话直接断了钱氏打亲情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