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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他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但他能帮助别人有。他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翻过敞开的窗户,掀开床上的帐幔,安静地将那喜欢尿床的孩童抱起。
再翻窗离开。及至行远,再撒足狂奔,奔向山林。
忽然很兴奋,忽然想帮对方解脱的念头占据了所有的脑海,忽然就……
一拳、一拳、又一拳,砸了下去。
体力长期被压制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完全的释放。刺鼻的血腥味,只令他更加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达到一个顶点,再如烟花般砰然绽放。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在这一刻,他是生命的主宰!
直到意识回笼,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团血肉,害怕了那么一瞬瞬之后,又生出了一些些的小激动。
他做好事了呢,帮助一个废物摆脱了苦难的人生,也帮那家人彻底不会再担心被废物给拖累。
那么,他就好事做到底吧,将这个废物悄悄给埋了,不然,被人发现的话,只怕这个废物还是会被架在火上去烧。
于是,他就挖了坑,埋了尸,再快快乐乐地去河里将自己清洗干净,再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家。
“咣!”
小福王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他瞬间回神。
小福王用力甩了甩脑袋,看着眼前的师傅,黑葡萄般的圆眼睛眨了眨,眼神亮了起来。
亮晶晶的。
“师傅,我好着呢。您听我跟您说。”
凶手被触发的点,一定是来自亲人更强、更不讲理的压迫感。可能会更残暴的鞭笞或惩罚方式。
本已习惯的凶手,可能当时身体正好不舒服、或者是怎么样,处在一个相对脆弱期,再被那般对待,便突然接受不能。
“师傅,您放心,我有将自己变成凶手,但也始终记得:您盯着我呢。嘿嘿,所以,我就有一边共情,一边分析。”
“因着我对这柳桂县的地形地貌并不熟悉,只是看过舆图,跟着走过那八个出事的村子,而我也不清楚凶手的家在哪里。”
“我们在桂名村停留的时间最长,挨着桂名村最近的就是飘桂村,且我们也去过,还路过,对我的感知来说:就是对它比较熟悉了。”
“愤怒的支配下,本能会让我跑向飘桂村。一口气跑到那里,待理智回笼,才发现已经跑到了村庄之内。”
“我当时就有设想:半夜跑到了这儿来,如果被人看到,会不会真的就被证实是个怪物了?会对我喊打喊杀的。”
“又因着凶手长期不接触陌生人的缘故,我就在想:他会害怕的吧?会想着赶紧悄悄溜走的吧?”
“可我又在想:他在飘桂村也是杀了人的。那么,当时一定还有着什么刺激到了他。半夜三更的,能是什么呢?”
贪睡憋尿尿床了的孩子,被打扰了好眠的骂骂咧咧的妇人,只有类似这样的情况,才是最有可能的。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会刺激到凶手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杀人。
飘桂村在八月初二那日失踪的男童狗蛋儿,就是半夜在家里好好睡着,突然没有了的。
这就对上了。
小福王有一边“发疯”,一边将此前查察到的线索联系起来,以此做为自己的共情言行导线。
“师傅,凶手偷走狗蛋儿的时候,情绪应该是忐忑、紧张、害怕,但更多想的是:他在为狗蛋儿解脱,是在做好事儿。”
“师傅,您可能并没有猜测错:凶手不是桂名村的人,就是飘桂村的。他对这两个村庄较为熟悉。”
“而他在偷完狗蛋儿跑出飘桂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