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感。

    “出去。”霍司承不咸不淡地说。

    阮云筝还要坚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麻烦让让。”

    阮云筝和祁嘉然同时回过头。

    钟息握着一杯水站在门口,神色稍显疲惫,等阮云筝挪开身子,他就径直走进来。

    钟息靠近霍司承的时候,祁嘉然忽然发现空气中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烈,不是愤怒时的压迫,倒像是兴奋的躁动。

    为免失态,祁嘉然只能用力按紧后颈的抑制贴,低头不语。

    钟息看起来就像一个被老板拖欠了两年工资的佣人,满脸阴沉,他不情不愿地把水杯递给霍司承,然后拿起床头的胶囊罐,倒出两颗红色胶囊,随意地拋到霍司承手上,也不管霍司承接没接住。

    房间里只有塑料胶囊罐开关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嘉然的错觉,他总觉得霍司承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崩裂。

    像是被误入拍摄现场的路人打断了情绪。

    霍司承没有吃药,他不耐烦地问:“你们为什么还不走?需要我喊警卫进来吗?”

    阮云筝连忙带着祁嘉然离开。

    祁嘉然能感觉到霍夫人的恼羞成怒,原来八卦杂志里说的总督家的狗血轶闻并非空穴来风,霍司承果然和他的后母不对付。

    阮云筝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因为恼怒而步伐凌乱,每一声都很刺耳。

    “以后别让阮云筝进来。”

    钟息收拾着霍司承床头的空杯子,“那是你家的事。”

    “你不是我——”霍司承话说一半又停住。

    钟息转身把窗户打开,一阵带着湿意的冷风灌进来,霍司承诧然道:“为什么突然开窗?”

    “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霍司承像是听了个笑话,“你又闻不到。”

    钟息站在窗前,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喜欢omega进来,不可以吗?”

    他又故意提房子的事情。

    霍司承觉得钟息语气里全是算计后的得意。

    窗户很快又关上。

    钟息离开之后,霍司承拿起座机电话打给警卫署,提醒他们以后禁止阮云筝进入蓝岩基地任何重要政治军事场所,包括蓝岩大院。

    因为下雨,霍小饱很容易发困,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打发了。

    到了晚上雨还没停。

    霍小饱睡前还杞人忧天地说:“妈妈,大雨把小饱咕噜咕噜。”

    钟息勉强听懂,“不会的,大雨不会把小饱淹掉的,妈妈会保护小饱。”

    “爸爸呢?”

    “爸爸保护妈妈和小饱。”

    霍小饱笑起来,露出一排小小的乳牙,两边缺了几颗,钟息忍不住弯起嘴角。

    将霍小饱哄睡之后,钟息回到卧室,霍司承还在工作,大概是财政上的事情,他言辞激烈,语气强势。

    钟息站在走廊上,依稀听到几声“玩忽职守”“辞职滚蛋”。

    霍司承以前从不把公事带到家里,所以钟息很少见到他这副样子,听着霍司承的怒叱,钟息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六七年前军校的一些画面,那时候的霍司承已经初露锋芒,大小军事演习他都担任指挥官,即使他不担任指挥官,所有人也都习惯性听从他的指挥。

    就因为他是霍司承。

    这三个字代表了权威。

    他真的强势惯了,就连直接顶替钟息当时的网恋男友,大摇大摆地拿着别人的账号去面基钟息这种事,都做得毫无愧意。

    霍小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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