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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老头心眼子真多,不知道自己姓啥,这种话,也能说出口。嘿嘿,脸皮真够,心理素质好强大。】苏米宝给了鬼医一个白眼。
鬼医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他似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不过,就是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怪的感觉。
“神医啊,你给我们家儿子看看吧?求你了,神医,只要你能救我儿子,你要啥,我都给。”
鬼医嫌弃地看了一眼又扑过来的陆慧芬,转身就走,
“官差,我这就去给你们包扎,你们找一个人当我帮手,给我捣草药。”
鬼医走得很快,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陆慧芬又向前跑了两步,终究是不敢再追上去,她害怕那些官差直接拿刀,把她砍了。
“头,这些猎物怎么分?”
吴海看着周复安,
“我们的犯人也有许多受伤的,等我们官差收拾好了,要不要让郎中也给他们看看?”
吴海把我们的犯人这几个字咬得很重,然后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远处山坡上,刚下来,正往这边走的季太等人扫了一眼。
“还是和季指使使和路指使使商量一下再分?”
给他们分?
商量?
周复安脸上的笑消失了,牙咬得腮帮子直发酸。
刚才那么危险,他们三十几个官差,几乎人人身上都挂彩了。他那么求季太和路赞帮忙,季太都不肯伸出一点援手。
要不是苏家人出手,他们这三十几个官差,恐怕都要惨死在这些畜生的嘴里。
经此一事,周复安深刻地意识到,他们官差和流放犯看起来,是押送和被押送的对立关系。
其实也是生死相依的唇齿关系。
流放犯人死了,逃了,他们会麻烦。
他们官差死了,没了,流放犯就永远成了没有户籍的盲流。
正是因为更明白这种深层含义,所以苏镇北才会不顾伤重,出手救了他们和流放犯人吧。
再反观季太和路赞,他们一个是禁军,一个是昭卫,和他们刑部本来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算起来,他是刑部的人,又不归这两部门管。季太和路赞的官职比他大又如何?又不是他的直属上司,说到底也管不着他。
“兄弟们,把虎皮给我扒下来。”
季太大手一挥,
又指着那些狼和野猪说,
“狼我们就不要了,抬野猪,多抬几头,今天晚上吃个痛快。”
说到这里,季太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路赞,
“我记得罪囚里面有两做厨子的,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做饭,再用盐腌几头,留着兄弟们这几天在山里吃。”
季太骂骂咧咧,
“娘的,啥都丢了,嘴里都要淡出鸟来。”
“罪囚那边让他们收拾一些狼尸吧?”
路赞看着一地狼尸,这些东西,他们是不吃的,肉柴肉腥。至于狼皮,他们也不会硝制。左右也不过再呆几天,出了山林,早点到阳城,他们完成任务后,就能回程。
听着季太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些猎物,占有的那样理所当然。周复安脸色越发难看了。
这是第一次,他不再对季太和路赞笑。
“老虎是我们打的,野猪也是我们打的。季指挥使,你们禁军装备充足,不像我们是清水衙门。现在都要断粮了。”
周复安的语调平平,
“季指挥使,路指挥使,你们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