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汀风哥哥~束老板~”

    远处传来娇滴滴一声唤,不用看也知道是阮绵绵到了。

    宋微尘一回头,只见她一手摽着庄玉衡的胳膊,一手拎着裙摆,满脸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扭捏作态的走了过来。

    “桑濮妹妹,今日长公主盛宴,你怎穿得如此寡淡,莫不是还在为那小产的胎儿伤心?”

    说话间,阮绵绵已经走至身边,她轻轻握住宋微尘的手,满脸的惋惜。

    “好妹妹,别难过,留得青山在,一切总有盼头。”

    ……

    “什么?小产?!胎儿?你跟谁的?”

    李清水瞪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微尘,难怪她看起来如此苍白虚弱,若是刚小产,倒是合理了。

    束樰泷也被阮绵绵这话激的虎躯一震,表情管理彻底失败,讶然程度丝毫不亚于李清水。

    “桑濮姑娘!你……”

    ……

    宋微尘嘴角抽了抽,这个老龙井到底想怎样,非要嚷嚷的世人皆知才罢休?

    她瞥了一眼庄玉衡,显然他跟墨汀风通过气,属于“知情人士”,倒是一脸淡然。

    事到如今,这小产的剧情似乎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只是……一想到墨汀风,想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她突然很是意兴阑珊。

    “没什么,一枚负心汉的苦果而已,不值一提,绵绵姑娘以后莫要再言。”

    饶是墨汀风再自欺欺人,此刻也能感觉到宋微尘的怨怼情绪——他知道,她知道了。

    正不知如何解释,秦雪樱到了。

    “拜见长公主。”

    除了墨汀风,余下众人齐声相迎。

    秦雪樱言笑晏晏,冲众人点头示意。

    “风哥。”

    她独独优先唤了他一声,满是婉转柔情。

    这一声,让宋微尘听见了自己心里某样东西碎掉的声音。

    这一声,让阮绵绵更慌了。

    她就住在尊者府偏殿,自然知道昨夜墨汀风彻夜待在秦雪樱房中未归,也是因此,她才一见面就“旧事重提”,为的是拿桑濮小产之事测验墨汀风对她的态度,果然,两人明显有问题。

    不,他们三个人明显有问题。

    换句话说,现在秦雪樱占了十足上风,田忌赛马的道理她如何不懂,阮绵绵下意识扶住宋微尘,此刻她是真心实意与她一条阵线,希望秦雪樱败阵。

    可惜宋微尘并不想赢。

    .

    “春色正好,诸位亲朋落座吧。”

    “风哥,借了贵宝地设宴,你我二人同坐主位可好?”

    秦雪樱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真真司马昭之心,她哪是因为尊地主之仪,分明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与墨汀风坐一处。

    “好。”

    墨汀风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应下。

    两人这一番来回,便是连喜形不于色的庄玉衡都明显吃了一惊。

    他们两人不对劲。

    下意识看向宋微尘,她虽陪着笑,脸色却较上午见时更加惨白了几分,徒让人看着心疼。

    众人悉数落座,宋微尘自觉坐到了琴师的位置,不知为何,看着双双端坐眼前的秦雪樱与墨汀风,她突然想笑——她终究在此时此刻,真的活成了一名司尘府的王牌琴师,这样的场合,她只有献艺的份,他们都是尊主贵客,而她,不过是卖艺之人。

    不得不说秦雪樱手段高深,不着痕迹,似是器重礼遇,却已将她做出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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