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级而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灰印——分明还是光着脚踩出来的。

    “这些光吃干饭不做事的贱人!混日子混到我屋里来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们不可!”

    阮绵绵在心里骂骂咧咧,拎着裙子避开那几个灰脚印,走到卧房门口一脚将门踹开,蹬蹬蹬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房门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无声的关上了。

    房檐上原本挂着一排灯笼,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灯笼里的烛火摇曳着闪了几闪,突然“噗”的一声,全都熄灭了。

    即便关着门,突然熄灭的灯笼还是让屋内环境明显一暗。

    阮绵绵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房门紧闭,屋外一片漆黑,她突然心里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后背有些发紧。

    “啐!”

    “一个死丫头而已,活着都没本事,死了更翻不起什么浪来!”

    阮绵绵学着自己母亲的口吻,看着紧闭的房门恶狠狠的啐骂了一句给自己壮胆,刚一回头,却怔住了,定定看着屋内,眼神发僵。

    .

    注意到墨汀风审视的目光,丁鹤染闪身出了药房隔间,将候在屋外战战兢兢的熬药小厮又提溜了回来。

    “你小子肯定有问题,老实招了吧。”

    丁鹤染似笑非笑,像一只玩弄掌中猎物的猛兽。

    “招,招什么?”

    熬药小厮看着眼前三位大人,双腿抖如风中残树,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手却下意识捂向腰间钱袋。

    丁鹤染也不多话,上前一步扯下小厮钱袋,回到墨汀风身边打开。

    里面除了一锭银子之外,还有巴掌大一纸笺,打开后上面有个图案——正是杜鹃脚踝上那个古怪的符文。

    那图案让叶无咎觉得左臂钻心的疼。

    “呵。”

    丁鹤染冷笑一声,蹲到熬药小厮面前,掏出匕首往他面前的青石地面上一插,那地面竟如豆腐一般,被轻松杵了进去。

    “看来你不打算说实话。”

    “好得很,地牢闲置已久,那些刑具,我都有些手生了。”

    丁鹤染一副悠然口吻,盯着后背汗渍肉眼可见扩大一圈的熬药小厮,

    “小兄弟,拜托了,回头可千万别轻易招供,让哥哥我好好练练手。”

    “丁,丁统……”

    熬药小厮裤子瞬间湿了一块,真·吓尿了。

    “丁统领您饶了小人吧,小人知错了!”

    “昨日大夫带着两位药师去青山村行医去了,医馆除了我和杜鹃姑娘也没什么人,她这两日见我练习针灸之术,还算擅针技,便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照着她画的纹样在其脚踝刺个图青。”

    “我心想刺这么个简单的图样就能得一锭银子,那不比行医强多了,难说是个好生计!于是才悄悄把图样留了下来,想等得假时去镇上试试生意。”

    熬药小厮好容易才把话说完整,而后拼命冲墨汀风所站的方向磕头,青石地板咚咚响。

    “小人不该见钱眼开,求司尘大人和两位统领行行好,放小人一条生路!”

    ……

    “只是这些?”

    丁鹤染抽出地上插着的匕首,在掌心里轻轻拍着,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真,真没了……”

    熬药小厮苦着脸,憋了一会才又从怀里掏出一支青铜打制的簪子,并不值钱。

    “杜鹃姑娘还给了这支簪子,小的想得假时带去给桂香楼的相好,大人要是喜欢,便孝敬给大人,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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