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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知晓这样的怀疑问出来,对君子是一种侮辱,但她还是不太放心,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才敢彻底放心。

    “君子一诺自然守。”李礼白目光深邃温和,端的一副守节模样。

    江桃里颔首双手搭在一侧轻轻欠身,声音柔柔无害:“谢过公子。”

    李礼白抬手,正打算唤人,这才想起方才为了追她将下人都落在了后头,而且他身有要事不能再次耽搁太久。

    思此,他目光微转落在她的身上道:“双双大约一会儿要遣人来接应你罢。”不是否定是肯定。

    江桃里被拆穿了也没有尴尬,腼腆一笑。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李礼白早已经知晓两人这般的行为是作何,只怕是另外一个发现了他,害怕被责备这才让眼前的人出来吸引自己的注意。

    自觉程双双差点无心害了她,自己方才也言语过于偏激了些,李礼白表情柔和了不少:“眼下我的侍从都在外边,你……”

    语气一顿,还是带了点提醒:“一会儿见到她了,同她赶紧回去。”

    江桃里垂着头,表情乖乖应答:“桃里晓得。”

    见她端庄稳重,李礼白也放心了。

    江桃里也不欲多留,上前一步捡起被雪掩埋的汤婆子,准备离开,但奈何程双双的大氅,不似她的那般轻便短小。

    她弯下腰无意间踩到了下摆,想要站起身时失重,看着就要往前扑去栽倒在雪地中。

    好在她被身旁的李礼白手疾眼快地拉了一把,然后单手撑着梅树,这才勉强站稳了。

    被摇落下来的白雪簌簌地往下掉,露出了被覆盖的红梅,似杏花雨林的绝色梅画。

    美人娇弱如扶柳,君子翩翩如劲竹。

    这样的一幅美画刚好落入了不远处的阁楼,由于隔得远,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听得也断断续续的,并不妨碍闻齐妟组合听见的关键词。

    江小姐,江尚书,誓言,还有卿卿我我的手拉手,含情对视。

    “啧。”他懒洋洋地倚靠在窗跺边,一搭一搭地用鞭柄敲打着,然后眯着眼眸,又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荡……妇。”

    若是他消息没有错的话,他那好哥哥的钦定的未婚妻,似乎就是江尚书家的嫡女。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低头兀自笑了笑,再次抬起眼眸暗幽幽的,如嗜血的毒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