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

    叶眠既感动,又心酸。

    只是哥哥。

    她看着他,迟疑地点头答应。

    见小姑娘今晚不那么躲着他,乔湛北心窝一暖,“冷不冷?我带了烟花回来,想玩么?”

    除夕,雪夜,跟他一起放烟花守岁,她梦寐以求。

    叶眠激动得又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道:“不,我是说不冷。想,想玩的。”

    小姑娘笑盈盈地看着他,笑达眼底,乌黑的水眸,灿若星辰。乔湛北心情大好,他脱了大衣外套,披在她身上。

    “脸都冻红了。”

    叶眠怔住。

    他的大衣带着他的体温,很温暖,很厚重,像是一股暖流包裹着她,安全感十足。衣服上染着淡淡的清冽的味道和丝丝的烟草味,让人着迷。

    她回神时,他已经在摆放烟花。

    乔湛北围着叶眠,摆了一圈的烟花筒。

    不一会儿,一只只烟花筒簇起绚烂的烟火,照亮了少女一脸欣喜灿烂的笑容。

    他到她跟前,递给她几根燃着的小烟花。

    “这么开心?以后每年除夕都陪你这么玩。”他宠溺道。

    每年……

    他一定是随口哄她玩的。

    叶眠没说话,只点点头。

    她不是多喜欢烟火,而是喜欢跟他一起放烟花。

    放完烟火,他们一起收拾了地上的垃圾,回了爷爷家的小院。

    在院子里,他掏出一只红包递给她,笑着说:“给你的压岁钱,新年快乐。”

    往后每年除夕,他都陪她放烟花,给她压岁钱,哪怕是婚后那相敬如宾的三年,这个仪式也没断过。

    直到他们离婚。

    叶眠从回忆里回神,一股强烈的委屈感翻涌而上,她看着手里早已燃灭的烟花棒,流着泪,苦笑道:“乔湛北,又是一年除夕,你人呢?你第三年没陪我过年了……”

    前两年,他是身不由己,今年呢?

    他是死了。

    不然不会食言。

    他死了。

    心底,传来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

    叶眠拼命地摇头,否定这个认知。

    然而,半年过去,她派人满世界地找他,始终音信全无。

    他如果还活着,不会忍心不回来,他舍不得年迈的爷爷奶奶,舍不得还没怎么陪伴过的女儿,他更舍不得抛下她。

    他就是失忆了,也该现个身吧。

    没有,那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所有亲朋好友,公司员工、客户、股东、股民……都默默接受他已经死去的事实了。

    可是她不接受!

    乔湛北怎么可以死?

    他是她人生至暗时刻,最迷茫无助的时候,照进来的一束光。

    是他指引着她,从一个敏感自卑的孤女一步步蜕变成一个独立自信的人。

    他是她的初恋,她的爱人,她人生的另一伴。

    可他的的确确是死了。

    以后的每一年春节,都不会有人陪她一起放烟花,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给她压岁钱了,也不会在新年的第一时间,对她说:“新年快乐!”

    她再也触碰不到他的怀抱,闻不到他身上令她贪恋着迷的气息,再也不能猫似地在他怀里蹭着撒娇……

    叶眠越想心就越冷,那股可怕的孤独无助感,再次湮没了她。

    她现在独立再强大自信,可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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