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一片天,但是,在感情上,她依然深深依恋着他。

    叶眠手里的酒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她泪眸再次看向亮着灯光的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那里,始终没有出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远处,谁家的电视机里传来新年钟声倒计的声音。

    她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又看向黑漆漆的四周,新年的钟声响起,他终究是没有来。

    过年了,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很是喜庆。

    叶眠裹紧长款羽绒服外套,蜷缩在长椅里,双臂抱膝,将头埋进双膝间。

    她声音嘶哑,自言自语:“乔湛北,新年快乐。”

    操练场对面,男人躲在一棵巨大的雪松后,透过灯光,远远地看着对面长椅上的女人,在心里默默地说:新年快乐。

    也算是陪她一起守岁,跨年了。

    他曾陪她度过十年的除夕夜,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到清贵公子,再到只手遮天的总裁。

    那时,他与她是般配的。

    如今……

    乔湛北牵起唇角,苦涩一笑。他转动轮椅,就要离开,目光却像被锁住了,怎么也移不开。

    已经跨年了,她怎么还不回去?

    这么冷的天,冻着凉了怎么办?

    遇到流氓怎办?

    不过,这里是军大院,时不时有哨兵巡逻,不会有流氓。

    时间一分一刻,快一个小时过去,她竟然还没走。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朝着她缓缓靠近。

    凄冷寒夜,空气中浮动着烟火燃尽后的硝火味,地上,散着数根燃尽的烟花棒,酒瓶碎了一地。

    女人蜷缩在长椅里,歪着头,闭着眼,安静地睡着了。

    身上的酒气很重。

    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他的眼前。

    她似乎是哭过,脸颊上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乔湛北心脏一绞,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抬起手,就要朝她的脸上抚去,却在快要触摸到她的脸颊时,及时停下。

    他咽了咽哽塞的喉咙,无奈地收回了手。

    这时,她动了动,他心脏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就要逃走。

    叶眠只是调了下姿势,并没醒来。

    乔湛北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见她身上盖着的羽绒服滑落到胸口以下,她缩着脖子,冷得直打寒颤。

    男人拧眉,大气不敢喘,倾身上前,双手捏着羽绒服,轻轻地盖到她的脖子最上方的位置。

    羽绒服看起来很不服帖,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掖了掖,拍了拍。

    叶眠睡得不安稳,只觉得冷,浑身发冷。

    这时,好像有人为她盖上了被子,像是小时候外婆帮她盖被子一样,拍了拍,被子服服帖帖地将她包裹住,温暖又充满安全。

    更像是他的怀抱,还带着一股熟悉刻骨的清冽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乔湛北……

    是他!

    叶眠蓦地睁开双眼,心脏“噗通”狂跳。

    眼前空无一人,她逡巡四周,空空荡荡,偌大的操练场,附近只有她一个人,形单一只地坐在椅子里。

    她眼神黯然,嘴角牵起讥笑,怎么可能是他,她又出现幻觉了。

    叶眠像只泄了气的氢气球,瘫在椅子里,落寞地垂下头。

    她的衣服上,隐隐浮动着丝丝的烟草味,以及刻在她骨子里的,乔湛北身上那股男性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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