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伸手一摸,位置冰凉,显然人已经起身很久了。

    看着从格子窗漏进来的日头,锦洛大概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心想苏焲肯定是一大早去上朝了,人定是不在府里的。

    然而她才从床上下来,门“吱呀”一响,却是苏焲推门进来。

    锦洛惊讶,“国师爷怎的在此?”

    苏焲眼神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扫过,“我不在此,我去哪?”

    锦洛熟门熟路地去他的衣橱扒了一件他的袍子,裹在身上,嘴上道:“我以为国师爷去上朝了,不在府里。”

    “我这几日不舒服,告假不上朝。”

    锦洛看他一眼,见他脸色确实不大好,就忍不住冷笑了声。

    苏焲就问:“你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笑他管不住下半身,在床上太荡,脸色才会这么不好呗!

    不过锦洛没说出口。

    等她洗漱完,午膳刚好送来。

    和苏焲两人吃了午饭后,锦洛还有些事昨晚要问苏焲没问到,便没走。

    不过她的问题还没开始问,就见苏焲命人搬了书案椅子到院子里,书案旁边置了件矮几,矮几上置了炉子茶具。

    一摞摞公文搬到书案上,苏焲朝那书案后的椅子上一坐,“给我煮水泡茶。”

    这话是对锦洛说的。

    起初锦洛还没发觉什么,心想有话要问他,就过去坐矮几旁给他煮茶。

    她才坐下,苏焲手上公文摊开,道:“昨夜抓回来那人,我去审了。”

    锦洛就嗯了一声,“怎样,是不是西凉驯兽师,那只猛虎是他特地领到山洞外去攻击我们的?”

    苏焲同她一样嗯了一声,“猛虎我也去看了。”

    锦洛等着他往下说。

    他话锋一转,“你迷晕我的药,跟迷晕猛虎的药是一样的?”

    锦洛往茶壶里抛茶叶的动作猛地一顿。

    “怎么,不一样?”苏焲徐徐转头,视线从公文里,移到锦洛脸上。

    锦洛相当镇定,“当然不一样,猛虎是我迷晕的,你是黎王的人迷晕的,黎王的药,应该是冥宵未被抓之前配的。”

    苏焲嗤的一声冷笑,“这样说,你昨夜去东郊,真的是去找你儿子的了?”

    “那当然!”锦洛道,“黎王派人传话给我,说我儿子在他那里,约我昨夜子时去东郊,否则我以后就见不到我儿子了。”

    “那你儿子呢?”

    “我被黎王骗了呀!他说我儿子在山坡后面,我去了找不到,返回时就看到你被他们暗算迷晕了,我才知道他骗我的目的,是为了引国师爷到东郊,他好伏杀国师爷!”

    “编得挺好的。”

    “我哪有编,真的是这样的!”

    锦洛说完,煮了杯茶给苏焲,“来来来,国师爷喝杯茶。”

    苏焲没接,“既是去找你儿子,为何山洞里有小药箱,还要把小药箱藏起来?我跟着你出城,你可是两手空空的。”

    锦洛:“……”

    她就知道这死男人看到了。

    昨夜没发作,今日要跟她秋后算账了。

    锦洛知道他亲眼看到的,赖不了,只得安抚,把茶端到他手边,“国师爷别在意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是我把你救回来,我不舍得你死就好了。”

    “可我怀疑是你把我骗出去,我才会差点死了的。”

    苏焲一把拂了她的茶,骤然发作,拎着她就入屋,“黎王给你弹琴,你给他煮茶,你们琴瑟和鸣,所以你要帮他杀我是吗?”

    “我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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