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你,我还把你救回来做什么!”锦洛大喊。

    声音大到惊动了守在院外的苍陌空阳。

    不过二人很有眼力见地一动没动,站得跟两棵松柏一样,任由里面如何狂风浪雨,他们只当没听到。

    苏焲是真的气了,把怒火都发泄在了动作上。

    一番折腾下来,大半个下午过去,院里炉子煮得水都干了,好在炭火无人添,火也灭了,才没有把茶壶烧掉。

    那案上的公文折子被风一吹,散落了一地。

    屋里,锦洛浑身汗涔涔,裹在被褥里,问:“五百多年前,邺国这片土地还是九国分据的局面,是苏氏一族一统九国,建立了邺国;但苏氏皇族暴虐荒淫,不到一百年就被推翻了政权,苏氏皇族尽数被杀,你就是苏氏皇族后人是不是?”

    锦洛来到这儿四年多,对朝廷的事虽不感兴趣,但为了治儿子的病,却是博览了许多相关的书籍,了解了许多过往的事情。

    苏焲发泄完一通,没那么气了,侧躺在她身边,闻言淡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锦洛一听,立即撑起身子看他,“这样说,你真的是苏氏皇族后人了?苏氏皇族暴虐,是体内血液暴乱引起的,你们苏氏一族血脉有问题?”

    苏焲没回答。

    锦洛就当他是默认了,继续试探:“那你们苏氏一族的血脉问题,除了血液暴乱会引起嗜血疯魔残暴之外,还会怎样?比喻,你小时候有没有其他症状?”

    会不会像她儿子一样骨头疼?

    如果会,是怎么治好的?

    然而苏焲一听,突然反问:“怎么,想给我生孩子?”

    不等锦洛回答,他嗤笑,“想给我生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锦洛不解。

    苏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气场再度变得危险,“知道我们苏氏一族有血脉问题,难道不知道我们苏焲一族的孩子都是没有母亲的,怀了我们苏氏族人的孩子的女人,根本活不到足月生产。”

    锦洛震惊,“那,那你是怎么来的?”

    苏焲笑,笑得邪性,“我不足八月,就被人从我母亲肚子里剖出来了,因为她死了,我只有剖出来才能活。”

    锦洛更加震惊,脱口就问:“没有例外吗?每一个怀了你们苏氏族人的孩子的女人,都会死吗?”

    “没有例外。”苏焲应得干脆,不像说假。

    锦洛震惊得都要傻掉了,给他苏氏皇族怀孩子的女人都会死,那她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