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觉得贺睢可用,便不会在谢珩刚一回中都便言语试探谢珩的态度。

    谢珩思索着,嘴角的笑容忽然一顿,渐渐敛了起来。

    若是无法寻找一个世家官员来追查太子被毒杀一案,与太后和云家抗衡,那皇上便只有选一个敢查此案,能查此案,并且有能力破案,而且破案之后便是死了也无足轻重之人。

    而皇上又不止一次的向姜大人求证过阿鱼验尸破案的能力。

    “大人,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了?”傅青鱼发现谢珩变了脸色有些疑惑,“可是屋顶的风吹得你不舒服?那我们下去。”

    “不是。”谢珩拉住傅青鱼的手,“只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傅青鱼坐回去,“你不接案子,皇上会做另外的选择?”

    谢珩颔首,转脸看傅青鱼。

    傅青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谢珩伸手替傅青鱼擦掉额角上的一点黑灰,傅青鱼自己也抬手擦了擦,“刚才上屋顶时候在屋檐的一角碰了一下,应当是那时碰脏了。”

    “嗯。”谢珩给傅青鱼擦干净了额角也没收回手,手指后落摩挲傅青鱼的耳廓,这是他以前就很喜欢做的一个动作。

    那时在秋离山的竹屋之中,两人待在一起,傅青鱼就发现谢珩想事情的时候总是无意识的摩挲她的耳廓,不带任何的欲念,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亲近的举动。

    傅青鱼一笑,拉下谢珩的手,“想何事呢?”

    谢珩这才回神,“太子被毒杀一案我需得接下。”

    “为何?方才不是才说不接吗?”傅青鱼不解。

    “我又仔细想了想,等我调任去户部,便不能同你一起查案,此案便可能是我们一同查的最后一个案子,还是接了吧。”

    傅青鱼不认同,“你想知道案子调查的进度,我每日都跟你说便是。而且我们每日都可以见面,也不必非得查案也在一起。”

    谢珩挑眉,转脸盯着傅青鱼看不说话了。

    傅青鱼被谢珩看的心虚,不由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阿鱼,原来你早就已经想到了。”谢珩自然了解傅青鱼,她只需要做一些小动作,他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傅青鱼自知理亏,但还是要为自己辩解,“这对我而言也是机会嘛。”

    谢珩无奈的看她,“你早就想到如果皇上在此案上无法得到世家的支持,便只能做另外的选择。你想通了其中关窍,加之我方才提起皇上不止一次向姜大人打听你的勘验的能力,你便明白,你会是皇上的下一个选择。”

    傅青鱼陪笑装傻,“原来我在大人心中这般聪明。”

    “琼海之中有一种鱼,你可听过?”

    傅青鱼直觉谢珩这话后面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架不住心中依旧有些好奇,警惕的盯着他问:“什么鱼?”

    “笨头鱼!”

    “怎么可能有鱼叫笨头鱼这个名字。”傅青鱼炸毛。

    “不是笨头,我就在你身边,为何还要想着自己独自去面对?”谢珩屈指在傅青鱼的额头敲了一下,“我看就是笨头。”

    傅青鱼抱住自己额头翻白眼,“那你自己不也没说又打算重新解下案子的真正用意嘛。”

    “谁说那不是我真正的用意?”谢珩瞥傅青鱼,“与你一同查的最后一个案子自然具有不一样的意义。”

    傅青鱼怔住,谢珩无奈的看她一眼起身,“既决定接太子被毒杀一案,那便要做些准备。我回去与祖父商量商量。而且出门几个月未归家,祖母和母亲也在家中等我。”

    谢珩来小院本是想跟傅青鱼打个招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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