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曾想遇到他们刚好开火锅,秦瑾鹞又邀请他一并用饭。
对于未来的岳母,谢珩自然是要讨好的,只得现在回去向祖母和母亲请罪了。
“我送你。”
“一路舟车劳顿,就别再跑了,早些休息。”
傅青鱼将谢珩送到门口,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去。
而此时的杜府内,叶景名忙完手头上的差事,星夜乘小轿来见杜宏博。
杜府守门的老仆自然认识叶景名,见是叶景名登门也不必去禀报便放了叶景名进府。
杜宏博虽位居宰辅之位,名下门生无数,家中宅院却甚为清寒。
宅院还是当初先帝所赐,四进的院落在外面看着阔气,实则内里清贫如洗。
绕过影壁,看见的也不是造设的景致,而是自家种的蔬菜,后院之中更是养了许多家禽。
叶景名对于杜府的布局十分熟悉,径自朝书房的方向而去。
杜老夫人端着喂鸡鸭的竹筛出来,正好撞见了叶景名便笑着停下了脚步。
叶景名也停下脚步,叠手躬身行礼,“九如拜见师娘。”
“你老师在书房之中,去吧。”
“师娘这是要去喂后院养着的鸡鸭吗?给我吧,我去喂。”叶景名伸手。
“不用。”杜老夫人笑着躲开叶景名的手,“你这般晚还来找你老师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就别耽搁了,快去书房吧,也省的一会儿从鸡鸭圈里出来粘上一身的味儿。”
杜老夫人笑着,便端着竹筛走了。
叶景名站在原地,等目送着杜老夫人绕过回廊,遇见了来接她的老仆一并去了后院,这才继续往书房走去。
杜宏博在书房之中看文涵,门口的老仆见到叶景名笑着唤了一声,“老爷知叶大人今夜定然会来,快进去吧。”
老仆将门推开。
叶景名进了书房,杜宏博对着烛火将手中的文涵举的远远的。
“老师。”叶景名站定行礼。
“九如来了。”杜宏博放下手中的文涵,笑着道:“年纪大了,眼睛就不好使了,越是近的东西越是看不清楚。”
“学生先前听人说东域那边有海外之人漂洋度海入大离做生意,他们带来了一种琉璃镜片,可使目力短视之人看清事物,想来反之亦然可行。”叶景名闻声道:“学生已托人打听,若有琉璃镜片的消息,便为老师寻来。”
“琉璃镜片,何等珍惜之物,价钱定然不斐,你就别花这个银子了,我现在这般将东西拿远一些也能看清楚。”杜宏博清贫一生,哪里舍得花这个银钱,“不提这个了,说说你此次的赈灾之行吧。”
叶景名细细说了此行赈灾发生的种种事宜,杜宏博听完眉头略皱了皱,“你说谢珩在朝州入狱之后就彻底病倒了,且一病不起,将赈灾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一人统管?”
“是。”叶景名点头,“学生觉得蹊跷,去谢大人抓药的药铺询问过,药铺的人说谢大人身边的随从是拿了药方直接去他们药铺抓的药,确实是治寒风的。”
“只是抓药,并未请大夫诊治?”杜宏博又问。
“未有。”叶景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学生以为即便是病了,吃几副药也该见效了,如何就能一病不起了呢?”
“谢珩病这么长时间确实病的蹊跷。”杜宏博点头认同,心中默默的思考着。
“学生听闻谢大人去岁也曾染过一次寒疾,也是这般来势汹汹,最后还去宁州养了几个月方才痊愈。若当真如此,此次谢大人寒疾复发病的厉害一些,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谢珩去岁哪里当真是寒疾严重,需得养那般久。”杜宏博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