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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鱼自然知道胡尔勒,狼塞王庭的大将,十分受起重。
“记得。”傅青鱼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先前她怀疑谢珩与狼塞有勾结时,谢珩解释的时候确实说过。
“离开永州时我便请父亲修书一封与他,让他过些时日带点人马在边境走一走。”
谢珩说的轻描淡写,傅青鱼却听得惊心动魄。
谢珩这是既出手提前推动了蒙北的乱局,又请了狼塞骑兵边境屯兵给大离朝廷施压。
此事若是传出去,不需要证据,皇上便能治谢珩一个勾结敌国谋逆叛乱的重罪,谢家九族都足以被诛连。
“谢珩,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谢珩当然知道这些手段都意味着什么,傅青鱼心里十分清楚,而谢珩做这些都不过只是在帮她而已。
谢珩怕是已经问过师傅她原先的安排了,只是后来这些安排被迫阻断,她只能另寻他法再送圆圆承袭回蒙北。
“你能寻子桑名朔合作,我不过请父亲修书一封罢了,总比你与子桑名朔合作来得容易些。”
“莫非阿鱼宁愿与子桑名朔合作,也不愿意我插手?”
“自然不是。”傅青鱼立刻否决,“我只是不想你因此陷入险境。”
“心疼我?”
“是。”傅青鱼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谢珩是她的人,她自然心疼。
“心疼我便不要怪我此次未与你商量便插手。”谢珩到底还是怕傅青鱼回因此心中不高兴。
“我没有怪你。”傅青鱼盯着手边的茶杯,“蒙北早晚都要乱,早乱早定总比贪官污吏一直横行鱼肉乡里,导致民不聊生更好。”
“只是此事本该我来做的……”
“你我本为一体,你来做还是我来做都不妨碍。”谢珩打断傅青鱼的话。
傅青鱼肃着脸抬头看谢珩,“我不想你的手中沾染鲜血,因果孽债我一人背着便可。我跟着阿爹,乃是行军之人,身上阴气煞气重一些也无事。你不一样,你就坐明堂之上,不要沾染这些。(这个明堂是指房屋前方地气聚合之处的意思)”
傅青鱼说的很严肃,谢珩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尖不由的颤了颤。
妾心似君心,此情如何能负。
“咳。”风蕴秀轻咳一声,“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啊?”
傅青鱼和谢珩回神,傅青鱼的耳廓发烫,连忙起身招呼,“阿蕴,坐这边。”
风蕴秀微微对谢珩福身一礼,谢珩也起身还礼。
风蕴秀顺着傅青鱼的手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悄悄在桌下扯了一下傅青鱼外裳,冲她使眼色。
傅青鱼难得的有些难为情,以眼神向风蕴秀求饶。
风蕴秀又往谢珩那边看了一眼,将他们两人之间那种特殊的氛围看在眼中,掩嘴笑了笑转了话题,算是放过了傅青鱼。
过了一会儿酒菜上来,三人吃饭。
风蕴秀这趟跑商收获极多,十分开心,喝了酒之后渐渐的放开,也不介意谢珩在一旁,拉着傅青鱼聊天。
谢珩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两人头凑头的聊在一起,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
男子能跟阿鱼玩一块,女子也能跟阿鱼玩一块儿,谁都能跟阿鱼玩一块。
谢珩听着两人聊天。垂着眼眸自斟自饮,远远一看风姿卓越乱人心曲好不惑人,实则他此事的内心早已经拧成了麻花,比柠檬还酸。
风蕴秀的酒量自是比不过傅青鱼的,喝到后面脸颊发红双眼已明显无法聚焦。
“谢珩,我告诉你!阿鱼可是我风蕴秀最好的姐妹,你以后若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会放-->>